馅饼也不为过,但你当时,未必能看得清周围人的真心。”
那个伊家三公子。
既是庶子,当时又寄人篱下,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要讨好人家的女儿,但那讨好中,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又有几分是出自对骆太傅的畏惧。
就不得而知了。
殷蒙虽然年纪轻轻,又刚经历过时空之变幻,但有一点就是——人心不变。
痴情多被无情伤。
他见骆扶雪一个弱女子,经历了灭门之灾,兄长迫害后,不仅没有崩溃自怜,还沉稳冷静,不免起了几分欣赏敬佩之意。
此番说这话。
也是想让对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再被未婚夫打击一下,万一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就可怜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了。
“殷公子。”
骆扶雪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忽而一笑,将东西收好后,解释道:“伊林淮比我还小几个月,又跟扶菱一样体弱,我们虽然名上有婚约,实则似姐弟,似知己。”
“虽然两年未见。”
“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凭伊林淮的为人,他断不会故意害我。”
在古代。
各种资源匮乏,医疗条件低下,就连王公贵族的平均寿命都不高,更别说其他人,尤其是娱乐方式稀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反倒成了最有趣的。
当初那四年时光。
伊林淮受制于出身和体质,却始终心怀鸿鹄,给骆扶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父亲也看出他并非池中之物。
这样的人。
怎会只过了两年就改变了呢?
“好。”
殷蒙点点头,也认同了她的说法:“人生难得几知己,我也相信以骆姑娘的眼光,不会轻易看错人,既然到了云州,不见一面也总归是遗憾。”
说完。
他站起身来。
接着道:“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下船。”
等他离开船舱后。
“姐姐。”
一只纤细小巧的手在眼前晃了晃,骆扶菱正担忧的看着她,问道:“你刚才怎么呆了,也不说话?”
“没什么。”
骆扶雪摇摇头。
将刚才那个小发现于心头隐去:原来殷蒙笑起来的时候,是有酒窝的,而且摆在那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上,居然平添了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