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闻言。
骆扶雪顿了顿,并没回答,而是脚步不停的继续往伊家走。
见她不答。
骆扶菱安静一会儿,又再次解释道:“伊林淮只是庶子,我可看出来了,他对姐姐有不轨之心,可他那样的病秧子,怎么配得上——”
“好了!”
骆扶雪眉头一皱。
看向她,语气严厉的问道:“你还当我们两个是尊贵的大小姐吗,父亲已死,骆家已经败落,若不是刚才有殷蒙,我连如何带你下船都不知道。”
“你现在觉得难受,以后只会更难受。”
“你要怪,就怪我,怪我当长姐的没用,没法凭一己之力护住你,不得不投奔伊家。”
往常在家里。
总是她和父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父亲还常担忧她过于溺惯妹妹。
但如今。
骆扶雪成了顶梁柱。
铺天盖地的压力骤然袭来,她才知道白脸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往能过得轻松,不过是有人在替她们负重前行。
话一说完。
她已有悔意。
蹲下身,一边替妹妹擦眼泪,一边也忍不住眼眶一热,眨了眨眼,隐去泪意,柔声道:“是姐姐错了,我不该骂你。”
“姐姐!”
骆扶菱冲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颈,温热的泪珠渗过头发,却无声无息。
无声哭泣。
更让骆扶雪觉得心疼,将妹妹搂进怀里,不得不跟她讲道理:“扶菱,你往常过惯了尊贵日子,便以为人人都是知文识礼,互相谦让的吗?”
“幼主登基,宦官当道,天下将乱。”
“若真到了乱世,十室九空,易子而食也不罕见,你我无家族庇佑,无父兄保护,又都是相貌姣好的女子,在他人眼中,与两块肥肉有什么区别?”
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