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扶雪调整了一个舒适点的躺姿:“倒也是,咬你一口,内心酣畅多了,昨天皇上派人来看过我,还说这次赛马我才是光明正大的第一位,给了我一堆奖赏,好似另有你的,赐了一把弓箭给你是吧。”
殷蒙仰面淡淡看她:“你想说本太祖沾你光了?”
“嘻嘻,晓得便好。”骆扶雪睡得不舒适,又做了很多调整,“苏眉的发落下来了没?”
“死了。”
“啊!?”骆扶雪受惊。
殷蒙淡淡重叠:“死了。”
她有些失色:“皇上背信弃义了?”
“和父皇无关。”
“是我害死她的对吗?”她侧头看他,刚刚的调皮尽数不见,眼中有一种油腻的不安和愧疚。
殷蒙仍旧是那般淡漠:“收起你那不需要的善良吧。”
骆扶雪叹气:“这不是不需要的善良,这只是……算了,她其实的确也活不了,便是没这件事,她的脑子在以后的晋之王正妃手里,也活两个回合,,我内心真不舒适。”
她不可以告诉殷蒙,她生活的年代,每一条性命都是宝贵的,不可以被随意剥夺的。
她也清楚,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年代,这个法则是不适合的。
只是这件事由她而起,内心到底有些不舒适。
殷蒙从书中抽出余晖看她:“和你无关,惠妃摆布都不会放过她。”
骆扶雪一愣:“是惠妃动的手啊?”
“恩,没有多想,她伤了你,罪不容诛,便是惠妃不动手,本太祖也不会让她在世。”
骆扶雪怔怔的看着殷蒙,她能说,她一点都不打动吗?
动不动打打杀杀,没法理解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可大约,这便是他们的宇宙,一个她如果不离开,也早晚要适应的宇宙。
骆扶雪其实以为,自己大约真的小瞧了殷蒙了,他完全不是闲散殷蒙的料子。
他眼中锐意隐藏却总会不经意吐露出来的锐利和伶俐,让犹如困于浅水的蛟龙,一旦回归大海,必是不同凡响。
她想起那日赛马场上,他说本太祖不可以要的,你去帮本太祖要。
是,他没说不敢,只是说不可以。
因此,机遇到了,能要了,他随时会亲手去采撷。
骆扶雪悄然的闭上眼,她要消化消化,夺嫡之路凶险,他其实从未放弃是吗?
那麽,她呢?
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