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大,男子却投来了敏锐又惺忪的目光。
“扶雪,是你啊。”
余梦像是才看到骆扶雪,表情一白,发慌的从殷蒙怀中起来,拢了拢衣服,跪在软榻上:“扶雪。”
“别介,继续啊,我便是来问殷蒙个事儿,很快便走,延迟不了你们多少时间的。”
她淡笑,笑容却带着冷意,不达眼底。
殷蒙伸手揽过了余梦,余梦有些不从容,也不敢像刚刚那样娇笑嬉闹了,安安悄然的靠在殷蒙怀里,头也不敢抬。
骆扶雪拉了个椅子坐下,殷蒙在她眼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扶雪来找本太祖,所为什么事?”
骆扶雪动了动嘴,可想说的话却不喜悦说了。
她算什么,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儿,还得来求他。
呵呵,便算没有伉俪之实,她们现在总算是伉俪,他美人在怀,毫不顾忌她的觉得,又是将她放在什么位置。
骆扶雪站站起,表情淡漠:“没事了。”
殷蒙黑眸跟跟着她的背影。
骆扶雪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殷蒙的眼神微紧,嘴角淡淡笑意。
可她也只是停了一下,摆了摆手:“打搅,你们继续。”
下了楼,内心憋着一团火的,他应允她的事儿何其容易,却一拖再拖,她是多傻才会拼上一个肩膀,去为他争他所不可以争的。
还为此害死了苏眉,想来真是搞笑,她一贯虽然不是个冷静的人,却也有思维发热的时候。
现在,思维不热了,心也凉透了。
她期望不上他什么,也不是依附在他身上的一只不幸虫。
提刑司,没有他,她或是能进。
带着碧桃离开,她不见殷蒙站在二楼窗户连续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背影,是卓立的,坚强的,冷傲的。
余梦上来有些害怕的抱住了殷蒙的手臂:“殷蒙,扶雪好似生气了,您去看看吧。”
殷蒙轻笑,揉了揉余梦的长发:“或是你懂事,无论她。”
“……”
“安心便是,她不会对你怎样的。”
因为这个女人,她完全不留心。
上来时候她的表情里除了鄙视和淡漠,便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她便算生气,他也晓得她在气什么,她是在气他耽于声色,对她食言罢了。
她如果留心余梦,早便过来了,而不是一次次催碧桃去天心楼找他,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