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不可以走正门,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去,倒是一路顺畅。
其实说什么去提刑司是美人计,她是骗碧桃的。
别说福大人一身浩气美人计不顶事,便是顶事了福大人能带美人去牢狱,那地方又不是茶室酒肆随意能玩的。
她现在打扮成这般妖娆娇媚的神态,是为了充妓,去牢狱探视。
她想,福大人定然是不会拦的,那徐北如此插嗫,每一个新的探监的人发现,都有大约推进案情的开展。
一切,如骆扶雪所料。
她一身长裙艳丽,妆容妖娆魅惑,自称是青楼**,说是明白案犯徐北,晓得他犯了重罪,想来看看他。
几乎没什么拦阻,只是好处好处花了点银子打点,她便被带去了地牢。
当然她晓得,福大人的人,肯定跟在旁边,时候密查着她和徐北聊了什么。
阴暗潮湿的地牢,随处散发着霉烂的气息。
老鼠穿行此中,蟑螂张牙舞爪的拉着两个大触须,从身边飞过。
骆扶雪装作娇柔,受不了如此的坏境,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往里走。
其实这里也的确够脏的,有时机和福大人提议一下,牢狱虽然为牢狱,里头的人也都是很多罪有应得的人,可对待监犯或是要感性,这种环境便是没事的人关进入不出几日也得抱病。
骆扶雪忍着满地蛇虫鼠蚁走到很里面一个小隔间,此处灯光很幽暗,一扇大约仅有两个巴掌大的小窗户上钉着铁条,一点带着灰尘的阳光从小窗户射进入,依稀可辨屋内的阵势。
一张床,一床分不出颜色的被褥,另有被褥上不修长相,劈头散发人鬼莫辩的男子。
显然福大人对他动过刑,他的囚服支离破碎,上面皆血污,漆黑中,他的目光懒散而不屑,看到骆扶雪的时候也是懒懒的没什么精力。
“你是谁?”
他问。
骆扶雪站在牢门口,用手帕拂了拂鼻翼间难闻的气息:“受过杜鹃的帮助,晓得她死了,替她不值,来谩骂你的人。”
他哄笑一声,勉励撑站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杜鹃如何大约有你如此的同事,你身上的衣服,是杜鹃这辈子都买不起的。”
眼睛倒是尖,骆扶雪笑道:“你又晓得杜鹃什么,晓得她一切吗?我们是一起被淮南土匪绑架的,那年她九岁,我十岁。路上我顶撞了绑匪,差点被活活打死,是她救了我,把唯一的口粮分给我,后来她被卖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