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从侧面茶水间出来,天然早是晓得余梦跪着的,瞪她一眼走到骆扶雪跟前:“小姐,她天不亮便来跪着了,殷蒙出去时候还哭哭啼啼了一番,殷蒙没理她。”
小悦说着又增补了一句:“小姐,别轻饶了她,让她跪到死去。”
余梦肩膀颤了一下,却一声不响,仍旧是低眉垂首的跪着,大约是因为太冷,身子蜷缩着,发丝被露水和霜气打湿了,看上去像是淋了一场雨,楚楚不幸。
骆扶雪素来不是个刻薄的人,何况余梦前前后后自导自演种种乌七八糟的戏码,本色上于骆扶雪无半点影响。
风吹过还能带起衣袂飘动,而她便是落在泥巴地里的一片落叶,激不起半点声响。
“你要么做好跪到死的憬悟,要么现在起来回去遥水楼待着。”
余梦抬起头来,面如果死灰,毫无红色,眼圈通红,楚楚不幸。
“扶雪,奴仆错了,奴仆真的错了。”
“贱人。”小悦唾道,“一张贱嘴,我真恨不可以撕烂你这张贱嘴。”
骆扶雪张口结舌的看着小悦:“小丫环,骂人功力见长啊。”
小悦义愤填膺:“奴仆想骂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奴仆见她一次骂一次。”
“好了,消消气,帮我计划洗脸水去,我和她说两句。”
“恩,小姐,骂死她。”
“呵呵,行,保准往死里骂。”
有个皇帝不急宦官急的“宦官婢女”也挺好的,和她同仇敌忾的神态,身子是可爱。
打发走了小悦,骆扶雪走向余梦。
余梦目含泪光:“扶雪,求您饶了奴仆吧。”
“饶你什么?饶你性命,我也没要你性命,倒是你自己跪在这里,如果是死了可和我无关。”
淡淡淡漠的话,带着一丝讽刺和戏谑,余梦懊悔万千,早便提示过自己不要导致第二个余慧,可慌乱之下为什么那般的掌握不住自己。
“扶雪,扶雪,奴仆真的错了,求您饶了奴仆吧。”
翻来覆去,她也仅有这一句,骆扶雪自发说的够清楚了,细细一想,也大约还不敷清楚,那麽大概清楚的告诉她:“求我无用,我如果是要将你赶走,你也待不到现在这刻了,这事儿,或是要殷蒙决计,你伤了我的颜面,又脱手残忍,殷蒙如果所以为不可能谅解,那你便卷负担走人吧,殷蒙如果是对你顾念旧情,那我为你高兴,走吧,换个地方跪去。”
“扶雪,求您不要让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