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丢出一封信,使劲甩在桌子上。
骆扶雪伸了伸手,想了想,或是征求下和议吧,人家也没请她看的好处:“我能看一下?”
“不必看了,休书一封。”
休书。
许舒表情黑暗,坐下想饮酒,酒坛子空了。
骆扶雪忙把自己以前匀出来的一小壶递过去:“这另有点,你省着点喝,不不,你随意喝,喝完我再去给你拿。你是说,徐莫庭给你写了休书?”
“休书之中,还附信一封,说他再娶新欢,新欢的名字,便叫莫燕妮。”
“我没听说啊。”远的不说,近的,骆扶雪去过恶人谷接生才几天啊,完全没听徐三叔大约恶人谷任何一个人提起徐莫庭受室的事儿啊。
看了一眼气急废弛猛灌酒的许舒。
骆扶雪倏地清楚了什么。
贱,太贱了。
徐莫庭这招,贱透了。
他完全便是想着人家,又不太好腆着脸去乞降,想摸索一下对方对他是否还把稳,便想出了这贱招。
见效不错啊,他等着死吧。
她不戳穿,任由当局者迷。
乐的看戏,好酒管够。
又去抱了两坛子,许舒从桌子上,喝到了屋顶上,骆扶雪站在底下孺慕她,看她脚步狡诈的在屋顶上晃来晃去,真是捏了一把汗。
她显然,喝醉了。
喝醉的许舒,倒是没颠三倒四的习惯,便是开始背诵四书五经,听到骆扶雪脑壳疼,那之乎者也,平淡仄仄的,恐怕人家不晓得她读过书啊。
她在底下喊,上面的人回头看她,倏地甩过来一个无比娇媚娇俏的笑容:“不乖,不爱学习。”
骆扶雪一个寒颤。
“我跟你说,你往前飞个一阵,有座院子,叫天心楼,那边有一批又乖又爱学习的好孩子,你去那边行不?”
赶紧请走这尊大菩萨,这如果在她屋顶上念一夜晚的书,能把她的大小脑,都念萎缩了。
“不去,好孩子要学什么,自学便,你跟着我念,人之初,性本善。”
《三字经》都来了。
骆扶雪叫苦连天。
身后,一双手,温暖的抱住了她的肩膀:“骆扶雪。”
转过身去,看到殷蒙的顷刻,她都要哭了,指着屋顶上的疯婆子,唉唉乞助:“给她弄走,弄走,我脑壳裂开了你看,你看。”
她扒拉着头发缝。
殷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