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感叹道:“我晓得,也有分寸,看看扶雪便是了。不会接触到那些事儿。”
二舅母也站站起:“娘,我陪着您去。”
谢端月便要送他们一起去。
“钰儿,你等等。”谢季堂拦住了谢端月。
“爹?”
“你留下,爹还有事儿问你。”
谢端月乖乖坐在了谢季堂身旁的空地。
待到屋内没了旁人,谢季堂才道:“其时除了扶雪被便走了。别的的仆婢险些死光了?”
“是,只活了扶雪身边的一个女仆。”
“你与人着手时,那人没想杀你?”
谢端月周密回首,“着手时那人的工夫在我之上,我便算拼尽尽力也斗不过他。不过不知为何最后他是用刀背砍我的脖颈,让我昏厥以前了。”
“那人身长的什麽神志?”
“瞧不见,他戴面具。”
谢季堂拍板:“哦,大冬日里的,带着面具必然不舒适,湿气都要被捂在脸上,别的人都戴面具?”
“不是。”
“那你说他为何要在你眼前还戴面具?”
谢端月骇怪:“难道因为他是咱们明白的人?”
谢季堂笑了一下,又到:“换一句话说,他如果奔着要杀光你们的心来,又何须恐惧让你们看到他的脸?仅有担忧怕过后被人认出,才会在明白的人眼前带上面具吧。”
谢端月如遭电掣,呆呆的退后两步跌坐在圈椅之中。
谢季堂见她面色有异,凝眉问:“你心中是否已有了怀疑?”
“是……爹,我以前如何没想到!那些薪金何会杀光了全部随行的仆婢,却特别对我部下包涵?此时想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和扶雪,而是仅有扶雪,否则不会单纯砍晕了我丢在那边,他们去追扶雪时,必然以为我曾经死了。而那人之因此没有对我下杀手,是因为他可能受本心的炙烤,想瞒过他的部下可能是上峰饶我一命!”
“可能真是如此。”谢季堂心中曾经有所猜测,但他不想说出来,只等着谢端月自己想通。
谢端月将这段时间产生的事都串联起来,苦楚的摇了摇头:“想不到真的是他,墨轩那孩子我连续当成亲生的一般疼看,想不到他会倒戈一击!他虽饶了我的性命,不过……”谢端月的精力有些庞杂的摇头,似乎在一团乱麻中抽不出个线索:“他便算饶了我,可如此倒戈,我心里仍旧或是斧劈刀砍一般的疼,他为了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