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大地上轧过,发出熟识的声响,二皇子不由得劝道:“皇叔不要太难过,幸亏王妃年青身子康健,以后您还会有孩子。”
好久,马车中的周承奕才应了一声:“嗯。”
他此时什麽都不想说。只想守着骆扶雪。
而骆扶雪此时正在做一场梦。
梦中的她置身于一座局促的院落中,一身段瘦弱面色红润身着绿色官服的男子,将一个信封交在她手上。
“七姑娘请过目,这是武略将军留在泰城官衙桌上的。”
她将那信封拆开,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来。
那上面却只写了八个字:一切宁静,见信勿念。
她的心被揪痛了。眼泪涌了出来。
是爹爹留的信。
泰城被屠城,血流成河,父兄和叔叔以及从兄弟此时连囫囵尸体都找不到,却在死战前夜,留了这八个字。
一切宁静,见信勿念。
怎能不念?
她与母亲逐日的等,换来的却是如此诀终局。完全没有想过当日送他们走开,便是死别。
哥哥还应允回归要亲手抓只小兔子回归给她养。
父亲还说回归教她和姐姐扎马步,说娘教的花拳绣腿不靠谱。
此时,人不在了。
这八个字,重甸甸的落在手上,像一把刀子扎进心里。
骆扶雪分不清那是梦中还是现实,呜呜咽咽的哭着。
而后她握着信纸回身走开。
谁料脚下被人绊住,又人抓着她的头发向前面蓦地磕去。廊柱在目前扩大,额头上剧痛。人一会儿便软软的趴在地上,手中的信也被抽走了。
那人穿了皂靴,她趴在地上,看到了绿色的衣裳下摆和同色的袖子。
那是刚刚将信交给她的大周使者的官服。
“为,为什麽……”
她以为自己问作声来。
不过回复她的却是一句:“火折子。”
“是。”另一男子的声响。
随便她闻到了信纸被燃烧的味道。
“大人,如此行吗?要不要卑职再补两刀?”
“没有。这位女士身子娇弱,只碰了头怕也活不过去的。我多少能撞的更厉害一些,但又怕叫人瞧出马脚,一个小女士没那麽大的功力。如此曾经充足。”
“是,大人挂念精密,如此也能向天子复命了。”
……
那些声响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