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好像从寻思中惊醒,眼光移向二皇子时又恢复了昔日的沉稳厉害。
“你来了。”
“是,父皇唤儿臣来不知有何交托?”
天子站站起,慢步走向二皇子。
二皇子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天颜,只敢低垂着头看着鞋面,看着天子的影子逐渐靠近,逐渐包围过来,他觉得到空前绝后的一股压榨。
“父皇……”
“你可晓得错了?”天子声响平淡,身子至称得上淡漠。然语气中的森冷却叫民气中发寒。
二皇子心头一跳,将头埋的愈加深了,虾腰道:“父皇所指何事?儿臣若有做错之处,请父皇昭示,儿臣必然悛改。”
“悛改?如果你皇叔真的有什麽事,你以为你能如何赔补的起?”
“父皇!”二皇子倏然仰面,猛的对上天子黑暗如深潭的眼,仿若那边有一股隐秘的魔力,正将他的功力抽进入,双腿一软,二皇子双膝着地,“父皇所说,儿臣不身子明白。”
“不明白?你是希望朕将话明说吗?”天子转回身面向窗棂,只留给二皇子一个宏伟淡漠的背影:“朕告诉你,现在你皇叔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包含你在内。你如果再有欠妥的举动,便不要怪朕!”
二皇子垂首噤若寒蝉。身子至面上都无表情,可心中的嫉妒早已翻涌着囊括了他的明智。
凭什麽!凭什麽他周无忧便是天之宠儿?凭什麽他一个亲王罢了便能得父皇如此宠遇?凭什麽两年征战他周无忧能得美名英名,而他仍旧是寂寂无闻?凭什麽周无忧能得如花美眷,他偏没有!
他想起了母后曾经悠悠的仿若妒忌一般的怨怪。今日再看强横护着周承奕的父皇,那类造作的觉得又来了。
难道父皇与周无忧真的是那种干系?!
“听明白了?”天子转回身。
二皇子忙低垂了头施礼:“是,儿臣明白了。”
“你是伶俐人,应当晓得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也该晓得朕不是那等无为之辈。你所作所为不要以为旁人都不晓得,羿儿,记取朕今日说过的话。不要胡来坏了朕的事!”
二皇子暗自咬牙。,他是疼周无忧……
“儿臣知错了。儿臣不会再动皇叔的主张。”
天子眯着眼看着二皇子,徐徐的道:“你只需记得他是你的皇叔便充足了。”
只记得是皇叔,不要多想别的吗?
“是。儿臣谨遵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