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扶雪摇摇头,便边拿袖子抹泪,边回身往府里走去。
小杏忙给程晨使眼色,这会子还是不要劝的好,越劝越悲伤。
程晨会心,便只扶着骆扶雪往前往,小杏则与阿程随后跟上。
而马车里谢端月和廖氏则正对着落泪。
再木人石心的人,一想到山高路远再会也不知遥遥无期,女儿便这么放在了异国异域,且职位还那样风口浪尖,心里也不会舒畅,适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周承奕将人护送着一起出了北门,到郊野又向前行了二十里,这再往前便上了正途要走开都门了,部队这才停下。
周承奕到马车前,道:“岳母、外祖母珍重,您二位安心便是,扶雪我会好生照望的。”
谢端月和廖氏掀起车帘。
如周承奕所料,这两位也都在伤感。
他倏地有种负罪感,从人家身边抢走了最法宝的人,如果他们家是平常家庭也便罢了,偏巧谢端月还是个孀妇,儿子战死,女儿远嫁,身边只一个庶女也出阁了,回了偌大侯府便是孤零零一人……
难怪他家扶雪会难过。
做女儿的,将母亲一人扔在何处,偏右机关用尽,何处能不难过。
“有你在,咱们天然是安心便是的。”廖氏先爽直的下了马车,随后是谢端月。
二人站在跟前,周承奕垂首而立,愈加的尊敬了。叫四周之人瞧得都啧啧称奇。周承奕不过堂堂“战神”王爷,天子眼前都随便的最,现在却待岳家的人如此尊敬。
随行侍卫多少便不敢怠慢的生理愈加的重了。
“岳母、外祖母万万不要难过,我会想方法带扶雪回来看看,或等其间事了,接二位来湘州同住,总归是有团圆的一日,且不会最久的。”
“你没有为此尴尬。”谢端月慰籍的道:“你的苦衷,我与你外祖母都最了解,也晓得你疼惜扶雪,着实你可以可能对扶雪好,咱们也便知足,再也没有什麽渴求了,至于能否晤面,远嫁的女儿又何处有能常常晤面的呢?我看得开。”
“岳母这么说是您的宽饶大方,可在我心里却极为过意不去的,偌大侯府只您一个人,我和扶雪最不安心便是,着实不该如此让您孑立着,是咱们的不孝。”一想到骆扶雪红肿的眼睛,周承奕便以为又疼爱又无奈。
谢端月心里一暖,“多少你这孩子是为了这个。难为你有心了。”
廖氏笑道:“现在我外孙女都出了阁。我的女儿天然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