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四更的梆子响了,如意那边拍着脑门吭吭唧唧的就要起床来。
门外的陆磊听到如意的动静,赶紧从门口离开了,悄无声息的跃上屋顶,消失在了这个院子里。
他在屋顶上呆了半夜,那荷香只戏做的足,一会要水,一会要宵夜的,他不耐烦应付她,却现在还用得到她。
这处小院不大,只几个房间,东边的套房是素云在用,荷香自然就去了西边的小厢房。
他又不是文人,还有个书房可去,一时间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若是去素云的房间,她定是不开门的,索性上了东边的屋顶,在冷风中裹紧了披风,凑合了半宿。
他倒是能抗冻,也在寒风里将素云主仆两个的话听了一遍。
如意劝素云和离,素云却没应腔,他也没敢松了那口气,素云的性子,旁人不晓得,他是晓得的。
当日他做事,便听得陆堂在京城成亲,便凑过去多看了几眼,哪里晓得新娘子是个陌生的女子,他心中大喜的时候,却也有了沟壑。
素云虽然生在乡野小镇,性情柔和温顺,但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是不允许她与人共侍一夫的,那必然两人已经闹崩了,等他处理了事情立刻归家,果不其然,两个人退亲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他便趁机将松山县和松山镇的码头拿下了,顺带也俘获了美人心。
他苦笑了一番,终归自己虽然没有做什么,这次还是要将她伤一次了。
腊月的深夜的暮色淹没慢慢的将那弯弯的月牙给淹没了......
夜,阴冷入骨,还伴着风,陆磊只攥紧了拳头,袖里的手青筋暴起,被夜风沁的铁青色的脸上神情却沉稳的一如当初。
听得黎明时分,屋里便有了动静,不一会儿有烛光亮了起来,他便知是素云,素云身边的那小丫头行事莽撞,倒不是这么轻手轻脚的人。
他屏住呼吸在门外默默站了许久,便忍不住去敲敲门,屋里静静的随即那蜡烛噗的就灭掉了,再也没有动静传来,他听得四更的梆子响了,才多看了几眼房门不得不离去。
素云听着如意淅淅索索的动静,沉默的装睡着,反正帐子一遮,谁也不知道她睡没睡?
这时候如意却突然小声的叫了几声:“夫人,夫人。”
素云眼中一热,这傻孩子,竟是怕她寻了短见不成,索性在她即将伸手碰到帘子的时候,侧翻了身,面朝里,刚转过去,两行泪就淌了下来。‘
如意听得她这般动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