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已,抓着池锦龄的手仿佛抓住了主心骨:“我没有,娘没有。娘真的没有。娘没有害她,我也是做母亲的,我真的没有。” “我相信娘。娘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父亲在外另娶,她都不曾把事情闹出来,她怕父亲多年努力毁于一旦。她怕坏了父亲名声。 甚至在乡下,爷爷奶奶那般压榨她,累的她几次昏倒,她都不曾说过一句重话。 只对着自己笑笑:“你父亲将这个家交给我,将他爹娘交给我,那我一定会守好这个家。” 池娉袅在屋内待得腿脚发麻,才双腿发软的跑出来。 她亲眼见到母亲陷害那个女人不成,结果害了自己。 她害怕她也不可置信,却在听见母亲失去孩子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怎么如此狠心,你让我做大,让她做小,我怕她不高兴,寻常都是叫她姐姐,只怕让她受了委屈。她,她为何要害我的孩子啊。”朱氏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眼中的恨意几乎掩饰不住。 她痛啊,她恨啊!! 她辛辛苦苦求来的孩子,竟然因为那个贱人,没了! “是个男胎女胎?”池老爷突然问了一声秋月。 秋月身形一怔,抬头看着夫人。手指间都颤了一下。 如今孩子成型,她却亲手毁了。 秋月顶着压力,飞快的说了一句:“孩子已失,夫人养好身体再生一个才是真。莫要问了,伤心伤神。”此话一出,池老爷两人哪里不知道意思。 “男孩,是个男孩。”大夫人失神的倒在床边,是个男婴。 饶是池老爷都惊了一下,他是想要个男孩不假,但若是那孩子能从朱氏肚子出来便更好了。谁知道…… 竟然这般没缘分。 池娉袅进来时,闻见屋中隐隐的血腥气和药味,几欲作呕。 压了好一会,面上才恢复淡然。 一进来,便听到母亲悲戚道:“袅袅,你的弟弟没有了。”池娉袅心中一跳,抬眼看了父亲,才上前劝着母亲。 “妾身做错了什么,让她做姐姐,让锦龄入府,当做亲身孩子教养。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想给池家留个后啊。”大夫人眼泪直流,她哪里想到,哪里想到自己竟然腹中有孕! 池娉袅一直从旁劝着,见着父亲怒气冲冲出去,将那个女人关在了小院再不可出来。 整个府邸都在传,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害了母亲尚未出生的孩子。 她也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被人指责,日渐消瘦,一日比一日脆弱。 她并未站出来说什么,直到那个女人难产而死,扬哥儿养在母亲名下,她都没说什么。 母亲倒是觉得,这是那个女人赔给她的孩子。 池娉袅在噩梦中徘徊,身上出了不少冷汗,挣扎着从梦中出来时,似乎残存的那点亏欠也没了。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