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是太后啊!!”鱼香声音都变了。 桃草拉了她好一会才将浑身发软的她拉起来。 池锦龄淡然的上了马车,倒是觉得那小老太太有些意思。 这样的小老太太必定活得久。 心态好啊。 多少后宫中人,不是死在对手手中,而是死在日夜磋磨的黑暗心里。 鱼香此刻脸都是发白的,天啊,她家姑娘将太后扔到了树枝上挂着,将太后挂到了树上! “太后怎么了??是她自己想要找个显眼的地方呀,再说了,咱们姑娘以后还是……”桃草弱弱的看了眼姑娘头顶闪瞎人的金光,大片大片的功德金光,将之前见到皇帝头上的金光全都掩盖了。 皇帝得上天庇佑只得那么一丝,咱姑娘…… 哎不提了。 当初她第一次瞧见姑娘进京,就是被这片金光闪瞎了眼。 鱼香心中不安,但瞧着那两主仆淡定的模样,又不由鄙夷自己,难道自己连个小丫鬟都比不上了? 此刻宫中却是乱作一团。 太后下树后受惊,病了一场,这一病才让人发现她腿上早年竟然受过伤,若不是这次太医来仔细检查,只怕再有些日子,太后这脚便站立不起来了。 “好在发现及时,太后以前腿上受过寒冻,竟是不曾诊治出来。”太医擦了把额间的冷汗。 太后一怔,眼神晦暗的瞧了瞧脚踝。 那不是池二姑娘拧了她一把么? 此刻皇帝接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赶过来了,在天籁殿晚膳都不曾用,便赶来了。 “母后怎么爬树上去了?你们怎么伺候的人!当心你们的脑袋!”皇帝匆匆赶来,瞧见太后脸色发白,顿时动了怒。 太后宫中跪了一地人。 林嬷嬷脸色尴尬,总不好说,是太后想瞧世子心上人,结果被人甩到了树上吧? “罢了,不干她们的事。不过是一群下人,还能左右哀家了?是哀家一时头脑发晕。”竟然被个小丫头片子哄了。 太后嘴角还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皇帝听闻太后脚上又冻伤,却是有些难受。 一身明黄色的皇帝坐在太后榻前:“母后,是那年冻伤的吧。儿子知道,母后受苦了。”皇帝想起往事,不由动容。 当年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太后也是不受宠的妃嫔。 先皇儿子众多,自己更是懦弱无能不受人重视。 那时自己才几岁,冬夜高烧不退,母后便亲自背着自己,踩在雪地里一步步去求先皇。先皇当时宿在皇后宫中,母亲便背着他跪在雪地里。 直到昏倒在雪地,皇后才召见了自己。请了太医。 便是从那时起,他起了夺帝位的心思。 此刻太后脸上依然带着浅笑:“你这孩子,便是你不做皇帝,那也是我的儿子。你这身子,保重好了我才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