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身旁围着穿着明黄色的衣裳,还有尖声尖气的男人照顾那孩子。还有许多许多嬷嬷。
后来,那个孩子一岁了,抓周抓了一块硕大的玉,那会有人叫那东西玉玺。
再后来,三岁了。
他入学了。
从来只在梦境中瞧见的孩子,突然走向了现实。成了他的同窗,这让他倍感压力。
这让他总喜欢事事都超过他一头,每当瞧见他垂头丧气的回了宫,晚上又梦见他奋起念书,这便让他极其开心。
后来,他就被祖父斥责了。
原来,那是个不可超过不可攀比之人。
随后两人渐行渐远,他再也没梦见过。
陆封安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见皇后走远,自有禁卫军护送。
想了想,陆封安便进了太子的房门。
太子平静的躺在榻上,没了鲜活,仿佛一潭死水。
陆封安看着他的睡颜,莫名想起来许多年前第一次梦见他的样子。那时自己也还是个婴孩,但却不懂,为什么会梦见另一个孩子。
此时他的模样与当初的婴孩重叠,陆封安微微叹了口气。
“啊!”陆封安突然心口一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整个人都弯着腰捂着心口,痛得他忍不住发抖。
陆封安大口大口喘着气,倒在太子跟前,扶着太子的软塌。
好似心间被什么重重的刺了一下,心脏被一只手捏紧,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陆世子,你可是有哪里不适?”丫鬟急忙过来,陆封安却是摆了摆手,痛得咬着牙让丫鬟退了下去。
丫鬟颇有几分忧心的退到了门外,陆封安这会才只觉心口松了许多。
那阵痛意来得快去的也快。
陆封安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站起身,神色晦暗的看着太子。
“难道,你我之间,当真有什么联系不成?”陆封安低声道,此话随风而逝,仿佛从未开口说过。
太子大概是因着娘胎里不足的缘故,总是长得瘦弱。看起来便像个偏偏贵公子。
陆封安呢,打小就调皮,小时候便展露了非凡的才能。
但因着要压住自己的风头,不能盖过太子。小小年纪,一气之下弃文从武。
这导致陆世子身高节节攀高,如今两人站在一块倒像是陆世子大一些。
陆封安深深的凝视了他一会,蹲下身子低声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