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将她曾经在乔家的院子搬空了。
出嫁时还顾念着几分情谊,只将私库和一些值钱之物带走了。
今儿这次回来,她直接将墙上字画,以及十王买来装逼的一些紫檀木摆件都拿走了。
若是进门一看,连桌子床椅都没留下。
真正的干干净净。
走之前还将乔子怀身上那块玉拿去当了,虽然看不出成色和来源,但却是惊动了当铺掌柜。
说那是块古玉。
时常被顶级豪门用来做陪葬用,含在嘴里,可尸身不腐。
虽说听起来犯恶心,但简直可是不可估量。
当场就换了三万两白银,气得乔尔嘉心尖尖都在发抖。
她还宠爱呢,受宠呢,脸都要丢尽了。
自己受宠这么多年,但凡什么名贵之物,什么珍品都放在自己屋内。问题是那些东西都不可能变现。
除非她踩十王的脸面,将她院中之前物品拿去卖了。
真是可笑啊。
自幼乔子怀就万两可以随意支取,身上随便一件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的玉佩,竟是动辄三四万两银子。
难怪……
难怪小时候弟弟身上戴了颗珠子,自己上去抢夺,最后却被父亲打了一顿,然后将那珠子收起来了。
说是珠子不值钱,但自己凭白丢了自己的身份,辱没了乔家身份。
哈,那颗珠子,看起来带着几分淡蓝色,入手却带着淡淡的暖意。
只怕比起这能让尸身不腐的古玉还要贵重几分。
毕竟她还挨了一顿打呢。
乔尔嘉颇有些失魂落魄,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只觉得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只期望,只期望能保住母亲一命。
原来她不喜母亲,没想到,却只有母亲在真正的关心她。
乔尔嘉回到侧门时,才瞧见陆家门口竟是人山人海,那些小厮丫鬟在门口排着队都快打起来了。
“哧,不是说你们老爷是清官是两袖清风么?怎么又高价买太子一顿饭了?”一个牙尖嘴利的下人冷嘲热讽道。
“咱们姑娘那般才学,若是不与太子探讨一二,那多可惜?老爷是清官没错,但夫人有陪嫁啊,用陪嫁换姑娘与太子一叙,值得!”那丫鬟冷着脸,兜里揣着三千两。
这些奴仆下人纷纷冷哼一声移开了眸子。
“姨娘,姨娘往这边。那边都是大客户,全都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