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注意到站在一旁呆了许久的背景板——宋音音了。
“这就是我想说的另一件事。”尘霄真人慢慢地捋了捋发白泛灰的胡须,说道:“我想收她为徒。”
“收她?”易承真人骇然。
易承真人难得端不住,将诧异写在面上,就连刚刚的灾心降世都没能让他这般惊诧。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一个是金丹尽毁的废物,一个是游走世间的集大成者的真人,两人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
“师弟是认真的?”易承真人又不信邪地再次询问。
尘霄真人微微颌首:“宋音音是我修道以来唯一看不出命格之人,我猜疑恐是与灾心出事有关。”
宋音音闻言将目光投向尘霄真人,心内想着说,她不会替庚殊背下这黑锅吧。
“宋音音金丹已毁,从贞师妹替她诊过,绝无再塑的可能。”易承真人摇头否认。
尘霄真人沉思出声:“无碍,若她没有成魔迹象,我也能教授她一些卜卦之术傍身。”
宋音音嘴角微翘,将皮笑肉不笑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我只想拜庚殊为师。”
她宁愿在庚殊手下苟命,也不愿跟着这群所谓的正道之徒。
“这......”易乘真人一道符诀至指尖而出,“不如叫庚殊来做决断。”
短暂的等待之际,宋音音漠然地注视着两人的闲话家常,兄友弟恭,嘘寒问暖。
两人都对坐着饮完一壶酒,庚殊才姗姗来迟。
宋音音坐于蒲团之上,单手支着下颌,微虚着双眸,强撑困倦。眼眸里影影绰绰浮现出庚殊的剪影,天圣宗之上有无数修士学者他穿墨色衣袍,都不过是东施效颦,难复刻其十分一的韵味。
宋音音顿时起了精神,支棱了起来。
庚殊信步走于玉光殿主座的长阶之下,嗓音清冽,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一丝感情:“师尊,我来迟了。”
“无妨。”哪怕尘霄真人今日携带而来的是坏消息,也不妨碍易乘今日心情愉悦,更何况庚殊还是他的爱徒。
“尘霄真人想要收宋音音为徒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