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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上午,谭勇、江明和李斌在办公室开一个短会,主要是对近期的破案进度进行交流和汇总。
“我先说吧,有一个重要的情况,需要告知你们。”江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已经查明,樊柯为什么必须弄到他母亲的遗产了。”
“哦,怎么知道的?”谭勇问。
“我不是让我那个朋友,也就是民宿店的老板这两天盯着樊柯吗,包括和他有接触的人。结果老板告诉我,和樊柯同一天入住他们民宿的,还有两个越南人。老板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两个越南人和樊柯的关系,以为他们只是单纯来理市游玩的。直到樊柯被我们扣留了24小时,这两个越南人向老板打听樊柯的行踪,老板才知道,原来这两个越南人是专程来监视樊柯的。”江明说。
“为什么要监视樊柯?”李斌问。
江明说:“我查了这两个越南人的身份和背景,发现他们是越南一家赌场的人,带有黑社会性质。我以调查他们来理市做什么为由,让小刘把这两个人叫到刑警队来,进行询问。这两个人只是黑帮的马仔,胆子比较小,一番威胁恫吓之后,他们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情况是这样的,一年多前,樊柯去越南的这家赌场豪赌,欠下了大笔赌债。赌场老板是越南一个黑帮的老大,威胁他说,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还钱的话,就要他偿命。樊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便跟他们约定好分期还钱——在五年之内把欠的所有赌债全部还清。对方同意了,但条件是,要按照高利贷来计算利息。如果樊柯最后没有如数还清欠款的话,还是会要他的命。
“你们对东南亚这些黑赌场的情况,不一定了解。要知道,这些赌场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允许赌输的人拖太久还钱,就算通融一下,允许对方拖个十天半个月就算不错了。但是这次,他们为什么会同意樊柯分五年还清赌债,你们知道吗?”
“因为可以顺便放高利贷?”李斌猜测。
江明摇头:“来这些黑赌场豪赌的人,通常都是走投无路,才孤注一掷来赌场碰碰运气,输掉之后就很难再翻身了,高利贷只会把他们逼上绝路,如果最后把人逼死了,对赌场来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正常情况下,赌场不会允许他们拖欠太久,更别说长达几年——樊柯显然属于特殊情况。”
“因为他对赌场的人说,自己的母亲很有钱,他会设法弄到这笔钱,然后连本带利地还他们,对吗?”谭勇说。
江明颔首道:“猜对了,正是如此。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