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每个人都有权利关上那扇门,但没关系,我会来敲门的。”徐西桐冲他软盈盈一笑。
任东站在台阶上,他俯视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戴着红色围巾,唇红齿白,被冷待还是弯唇跟他说这些话,像个乐观的小太阳。
“好了,我说完了,你退下吧。”徐西桐有些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晚安。”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任东视线盯着前方一直没有动,手指被指尖的猩红烫了一下。
徐西桐回到家属院,楼道里的感应灯倾泻出一片黯淡的光,她心情不错地哼着歌上口,用钥匙拧开锁孔,一推门,争吵声从屋内一路传到楼道里,不断回响着。
“我工作到八点晚上回到家连口热饭都没得吃,你倒好躺沙发上在那看电视,谁嫁给你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周桂芬冲着孙建忠吼。
孙建忠一开始还忍让着不说话,后面周桂芬情绪越来越激昂,情绪还没发泄完,不停地骂道:“北觉哪家哪户的男人像你,房子是老婆的,整天好吃懒做,说了一百遍让你进厂就不去,就靠我一个人拼命挣钱!上一天班你躺一个月。”
徐母越说越难听,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孙建忠的自尊心,他开始愤然反击,因为愤怒,脖子上的青筋涨得通红:“谁说我没工作的,老子刚跑了三天的长途,休息下不行吗?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给老子生儿子了吗?”
周桂芬一愣,冲了上去,两个人彻底扭打在一起。徐西桐呆站在那里,手脚有些冰凉,刚走两步要上前去劝架,空中飞来一只脱漆的绿色茶叶盖直冲她的鼻子“哐当”一声砸过去。
鼻子瞬间发酸,传来巨大的痛感,温热的混沌的血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
徐西桐不再管他们,仰着头进去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低下脖颈冲掉鼻子上的血迹,洗手池里一片暗红,粘稠的血,闻起来飘满了腥气。
徐父早在她四年级的时候发生矿难去世,后来徐母从江苏赶回来抚养她,孤儿寡母的,难免遭人非议和欺负,这情形一直到徐西桐初一那年徐母改嫁孙建忠情况才好一些,可情况并没有多好,每次孙建忠叼根旱烟对一旁的徐西桐叹气:“要是个男娃就好了,老子养个儿子多好。”
可惜她不是。
周桂芬嫁给孙建忠,日子过得不算好,因为穷苦,加上孙建忠好吃懒做,作为一名货车司机有活就干,没活就在家闲着,因此,徐母过得很辛苦。
徐西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