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可回到了自己房间。
麻油灯下是李可怅然的脸,人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很难搬动。
李可抚着自己的肚子,更难受了。
……
李父和李母房内。
两人也没睡着。
李母担忧地问:“他爹,你有没有发现咱家可,这次回来,性格完全变了,话都不爱说了。”
“唉……”李父悠长地叹息一声:“毕竟坐过……毕竟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你看看三年前,咱家可回来的时候,是甚场面,再看看现在……”
李母心里也难受的紧:“你说这些人咋这样嘛,我今天都看见咱们村里人见着咱家可走过来,他们都躲着他走,跟看见瘟神似的。”
李父忧愁道:“那咋办?”
李母想了想说:“让可一个人在家呆着,早晚待出事情来,要不给他找点事情干,有事情干了,人也就轻省了。”
李父觉得挺有道理,就说:“找点甚事情?不然跟大队里说说,看看能不能让咱家李可也入社,一起干活?”
李母拍了李父手臂一下:“你儿子是知识分子,你以为是你这样的大老粗啊!”
李父道:“那你说咋弄?”
李母早就想好了,她说:“咱不有小学嘛,让李可去做老师,咱家李可的学问比小学里面这些老师要强太多了吧。”
“哎。”李父也听得眼睛一亮。
李母愤愤说:“等咱家可当上了娃娃们的老师,我看哪个还敢躲他,还敢嫌他!”
“有道理,咋样才能让咱家可当上老师呢?”
李母道:“去跟你弟立坤说,让他想办法。”
“好……”李父沉沉应了一声。
李母又问:“哎,你好些没?拉出来了吗?”
李父回答:“没事了,今天吃了第二次药,好多了,也拉出来了,身上舒服多了。你别说,这个刘三全大夫,还真拧啊!两次药就差不多好了。”
现在李父身上舒坦了,对刘三全的好感度直线飙升,他突然来了一句:“我觉得咱家李可要是跟着刘三全学医,也挺好的。”
李母直接一巴掌拍过来了。
“哎哟,你打我做甚?”
“睡觉!”
……
李可又翻出了医书,在灯火前看了起来,这是他排解抑郁的唯一方式。
看了一阵,夜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