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叔把烟和酒裹在自己的大衣里面,顶着风出了门。到了自己家中,他先打开了汾酒的盖子,自己另外找了个酒瓶,把汾酒全给倒了进去。
然后陶醉地闻上一口酒香,舔了舔瓶口上的残余,李二叔翻起了白眼,差点没香上天:“真是好酒啊,能喝上这样的酒,死了也值得了。”
李二叔没舍得喝,小心翼翼地把酒瓶封好。然后又去拿了便宜的散酒出来,倒进汾酒的酒瓶子里面。
还没倒满,留了个口子没倒上。
李二叔把盖子盖好,冲里面喊一声:“他娘,你们吃你们的,我先出去一下。”
李二叔把香烟揣在口袋里面,大摇大摆地提着汾酒,转身就往杨老汉家里去了。
汾酒可拉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球。
杨老汉正蹲在自家那破烂窑洞门前抽旱烟。
“哟,领导,还没吃饭呢?”李二叔还没走到,就远远地喊了一声
杨老汉抬起昏黄的眼睛,一眼就看见李二叔提溜着的汾酒了,喷着烟说道:“好嘛,考验干部来了!”
“你说这?”李二叔故意抬高了声音,晃了晃酒瓶子,说:“这半瓶子晃荡的,喝剩下的,谁家用这半瓶子酒考验干部啊?”
杨老汉嗤笑一声,磕了磕烟枪,问:“说,干甚来了?”
李二叔笑道:“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找你蹭顿晚饭,一起喝点酒。”
“进来吧。”杨老汉拍拍屁股招招手。
进屋之后,拿了两碟咸菜过来,这就当下酒菜了。
“来来来,喝酒。”李二叔掀开瓶盖子,就要给杨老汉倒酒。
“哎……不忙。”杨老汉赶紧拦住了李二叔:“先说事,不然这酒我可喝不安心。”
“行。”李二叔也知道杨老汉的性格,他就直说了:“我不用多说,你也该知道,就是我们家李可的事情。”
果然是这个,杨老汉的眉头一下子就拧起来了,他从腰带上抽出旱烟枪,塞了一坨烟草进去,起身到煤炉子上点着。叭叭抽起来,也不说话。
看到杨老汉这个样子,李二叔也皱眉了:“你是知道的嘛,咱们现在都是高级社了。他想自己种地都没得干,你总得给孩子一条活路吧?”
杨老汉瞥一眼李二叔,说:“要是像其他被改造的一样,入社参加集体劳动,我是没啥意见。”
“你这老汉,让这么大一个知识分子去锄地?你咋想的?”见杨老汉不肯表态,咬了咬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