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却还是在原地不动,他稍稍抬起头,看着黑暗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狱中给他医学启蒙的老黄,那个时常望着透气孔的花甲老人,那个因为治死人而坐牢的倔强大夫。
诚恳的说,李可的医学是他启蒙的,但是对于老人的某些理念,他并不是那么赞同,毕竟是治死人才进去的,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今天看到那个重症病人竟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转危为安,又让李可大为震撼。
老人的话语,又在李可耳旁响了起来:“正邪之争,就是一场战争,一场谁退谁死的战争!”
“喂,喂。”杨德贵过来推了推李可:“干甚呢,你还不高兴了?这是人家谢我的花生,不给你吃也很正常啊。”
李可缓缓抬起头,老人瘦削且坚毅的背影,似乎就出现在了前方。
见李可老不理他,杨德贵也不高兴了:“喂,别甩脸子,这里可没人啊。弄火了我,我要是揍了你,可没人看见。赶紧走,不然我真揍你啊。”
见李可又不走,又不理他,杨德贵一下子就毛了:“喂,你还来劲儿了。来,我早想替我姐出气了,要不,今天就把气出了吧。”
说完,杨德贵伸手搭上李可的肩膀,脚伸到李可后面,就想把李可绊倒。
李可眸子放大,下意识一个提手反抓,然后一贴身一撞,一用力,直接一个过肩把杨德贵给飞甩起来了。
而此时,老人铿锵之声在李可耳旁骤然放大:“邪进一分,正便退一分。正进一分,邪便退一分!”
“砰。”杨德贵被李可一个过肩摔扔在了地上。
“嗷……”杨德贵吃痛不已,气的赶紧爬起来:“好哇,趁我不注意,偷袭我,不讲武德,再来!”
杨德贵哇哇叫地冲过来。
李可下意识一侧身,抓住杨德贵的手,往外一扥,然后用脚一绊杨德贵的脚。
杨德贵又飞了起来。
老人的声音振聋发聩:“软绵绵的杂草何以驱虎逐狼?不以雷霆手段何以震慑外邪?邪越重,驱邪之力,亦当更强!”
“我跟你拼了。”杨德贵赶紧爬上来,又冲过来。
李可抬脚一踹,直中杨德贵,杨德贵又被踹飞出去。
“邪去,则正安!”铿锵之声如雷霆炸响。
倔强老人的形象才渐渐在李可面前散去,耳旁也才渐渐恢复安静,李可神志渐回,却见杨德贵已经在地上了。
“你咋了?怎么摔倒了?”李可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