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多少路程?”
“大概五十来里吧”
“我!杜恒你还是把我埋了算了。”
日色渐晚,约莫擦黑,苏凌和杜恒终于进了镇子,镇子口一个巨大的木牌坊,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启垕镇”
“那字怎么念?”
“嘿,方才那副好为人师的尽头哪去了?跟我念!垕,跟后面的后一个念法。”这显然是苏凌擅长的,总算逮着机会好好调侃杜恒几句。
杜恒也不以为意,一乐道:“这学问上,我是比不过你的,等有了闲空子,你教我学问,我教你把式,如何?”
“再说吧”苏凌颇有些神气的说着,当先催马进了镇子。
这镇子确实挺大的,似乎较少的受到战乱的波及,比起他们一路行来的残破荒芜村镇来言,这里隐隐还透着些许人间烟火气,四条土路,纵贯整个镇子的东西南北,路的两边多是一些土房、草房,但时不时也有几家门庭高大的木楼庭院,颇为显眼。
路的两侧,有各种各样的做生意摆摊的,卖些小玩意、小物件,吃的穿的,甚至还有卖马卖牲口的,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每个摊子旁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人,挑挑拣拣,讲讲价钱。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恍惚之间,苏凌觉得这里和回忆中的三河镇真的好像。
依照苏凌的性子,他是半步也不想逛的,只想找家客栈住了,往床上一躺,再惬意不过。
只是那杜恒却是精力旺盛,说什么要在镇子先逛一逛,好在镇内来往人多,他们只能牵马而行,苏凌虽两腿打颤,却也好过许多。
杜恒和苏凌几乎将那整个镇子转了一遍,杜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道:“要是有个酒摊子就好了,喝上几碗,才是爽快。”
说酒摊子,两人抬头一看,果然前面的一个小土坡山正好有个酒摊子。
用木头将四围围着,又扎了勾栏出来,四面用白帐挡了,门前一个高大的白布幌子,上写一个大大的酒字。
欲落的如血残阳下,酒幌迎风轻轻摆动,竟有些许说不出的苍凉意境。
“就这里了!”杜恒说完,兴高采烈的拉着苏凌朝酒摊子前走去,苏凌原是不想去的,但想了想,喝几碗酒解解乏也是好的,便跟着去了。
酒摊子不大,里面有五六张桌子,稀稀落落的坐着两三酒客。
苏凌和杜恒刚挑了白帐进去,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酒保便迎了上来,高喊着道:“两位客官,里面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