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山台,一边走一边似欣赏般的看着台上的摆设。
许韶垂手跟在后面,刻意的与他保持着距离。
那中年人看了一会儿,这才随意的坐在方才许韶的桌案上,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尝了尝道:“呵呵,确实好茶啊,比我的茶还要好上一些。”
吓得许韶忙道:“这这只是友人相赠,您要是喜欢,我差人立即送到龙台”
那中年人并不接话,用手拨了几下眼前的古筝,并不看他,缓缓道:“这次天子也允准了?”
许韶先是一愣,神情一暗,似乎放弃挣扎,这才道:“准了。”
那中年人闻言,这才抬头看了许韶一眼,缓缓道:“也好,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总归是太过招摇了。”
“您说的是,说的是。”
“清流领袖孔鹤臣来过?可有说些什么?”那中年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字一顿道。
许韶刚吃一惊,闻听这他这样说,更是吃惊非小,愣了愣,方道:“来过,不过呆了半日便走了。什么要紧的话也没说,只说要给那些心向朝廷的造点势出来。”
那中年人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茶杯,这才抬起头来,眼神灼灼的盯着许韶,淡淡道:“哦?可有心向朝廷的大才啊?”
“这有沙凉薛桁。”许韶内心挣扎,但还是说了出来。
“拿来我看。”那中年人淡淡道。
许韶从袖中将薛桁的文章拿了出来,颤抖着双手递给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了好久,方点点头,神情不怒不喜,道:“这薛桁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沙凉马珣章确实该换换地方了”
他这才缓缓起身,看着许韶好久,方道:“闻听许夫子最会识人赠评,不如给我赠个评如何?”
“这这怎生使得?”许韶汗如雨下,扑通一声再次跪倒。
那中年人不紧不慢道:“许夫子何必如此?你这江山评天下人都敢评,为何我你便不敢评了?”
“那些人是那些人您还是不要为难老朽了,老朽不过是行将就木的腐儒罢了。”许韶的声音颤抖,似乎有些哀求的意味。
那中年人闻言哈哈大笑道:“江山评让你评不让你评,那是朝廷一句话的事,你便是天下首屈一指大儒,又能如何?孔鹤臣怎样,你能与之相比?评便评吧,只是莫要忘了你江山评的初衷。也不要忘了灞南城是谁的天下!”
许韶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中年人这才又道:“刚才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