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忖道,这苏凌,怕不是个疯子吧。
萧元彻却是暗笑,他知道苏凌虽然平素嘻嘻哈哈,但大事上绝不含糊,他敢这样说,心里定然有谱,自己乐得看这些人吃瘪。
因此,萧元彻只淡笑不出声。
“笑什么!粗鄙之人!”孔鹤臣说完,朝着天子刘端跪拜道:“臣孔鹤臣,恳请陛下治苏凌失仪狂妄之罪!”
刘端也是怒气冲冲。可是他却知道,苏凌身边可还有个萧元彻呢。
他只得压了压火气,沉声问道:“苏凌,你可知罪”
苏凌醉眼一翻,又抄起酒壶咚咚饮了几口,这才一抹嘴道:“知罪?知吱吱圣上,苏凌要是有罪,那苏凌先请圣上治满朝文武和天下才子的罪!”
“胡说什么!”齐世斋冷声斥道。
苏凌瞪了一眼齐世斋,哈哈大笑道:“老阴人,你算个什么玩意,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圣上还没说话,你就不是失仪,罪该掌嘴!”
齐世斋一翻眼睛,差点没背过气去。
刘端强忍怒火斥道:“苏凌,再要如此放肆,便是萧爱卿也保不了你”
说着似有深意的看向萧元彻。
哪料到,萧元彻此时已然坐下了,拿起酒壶满了一卮酒,似恍若未闻的自斟自饮起来。
刘端满眼羊驼呼啸而过。
苏凌可不给他再问话的机会,抢过话道:“圣上岂是对方才乌泱泱的大吵大闹视而不见乎?我记得不错的话,大司农、各部少卿、侍郎可有不少撸胳膊挽袖子的,那架势,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了吧!偏就苏凌说了个无聊,便失仪狂妄了?是不是我也走过去喷他大鸿胪三天三夜,才叫正经啊?”
“你”孔鹤臣被他噎的面如猪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忽的,龙煌台上李知白高声喊道:“圣上,知白有一言,恭请天下臣工才子和圣上听了!”
刘端一听,总算来了个打腰提气的人这才挺直了腰板道:“李大家,快说!快说!都听着!”
李知白这才朝着刘端一躬,转而冷冷看着苏凌,沉声道:“苏凌,以我观之你其罪有三。醉酒无状,口出狂言,其罪一也!藐视天下才子,狂妄自大,其罪二也!诗会较量,只顾贪杯,才学半点没有,却舔坐九五高阶,与重臣一列,其罪三也!”
他这话自高处传来,一字一句皆传至天下人耳中,满台阶大臣和才子皆朝着苏凌侧目而视,一脸怒意。
除了萧元彻的人,隐隐对苏凌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