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暗影司制式官服的人,押着一个重刑具加身的犯人走了进来。
这被押之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长长的头发都赶了粘,一缕一缕的打着乱结,遮掩着他的面容,身上满是触目惊心伤口,深一道,浅一道的像开了杂货铺。
他身上穿着罪衣罪裙,原本是白色的,如今也是血迹斑斑。
苏凌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由得一惊,暗道,暗影司的手段真的够残忍的。
却见这人被押了进来,已经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治疗只老老实实的跪在大帐之中,头抵着,一语皆无。
伯宁这才抱拳道:“诸位,我奉了主公的密令,暗自调查营中细作一事,说巧不巧,昨天有只信鸽也许是因为热晕了,原本应该飞到跟细作接头的联络点,却飞到了我的帐外。我叫人捉了这信鸽,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我拿下观看却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说着,他从袖中将那张纸条掏出来,先呈给萧元彻,萧元彻瞥了一眼,递给郭白衣,郭白衣看后,又递给了苏凌。
苏凌看了一眼,见那纸条上用蝇头小字写了一段话:速速查明临亭军马和萧元彻本部军马位置,速报知!
苏凌暗道,这字条是铁证,那这人细作无疑了。
众人看完这字条之后,伯宁最后才把这字条递给许惊虎道:“中领军,你看看,我可是冤枉了此人么?”
许惊虎接过这张纸条,迅速的看了一眼,眉头紧锁,颤声道:“这果真是奸细所为!”
“可是,这信鸽是你伯宁发现的,你又怎么断定这信鸽传信给这个人呢?再者奸细就是这个人,又与我许惊虎何干?”
许惊虎连连发问。
伯宁不慌不忙,胸有成竹道:“许将军问得好,那我先回答你第一个疑问吧。我看了这纸条上的内容,便断定这是自渤海发来的,联络安插在我军中的细作所用的信鸽,因此我不动声色的将纸条重新封好,又给这信鸽喂水喂食,然后将它放离我的营帐,又派暗影司的兄弟们暗中跟踪,果真,那信鸽恢复之后,按照原先路线,停在了一处营帐外,过不多久”
伯宁一直跪着的人道:“此人便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将信鸽抱回自己的营帐之中,于是被我暗影司连人带信全部抓获。经过审讯,这家伙全部都撂了。”
许惊虎这才点了点头,刚想又说话,却见伯宁又冷笑着朝他摆摆手道:“中领军稍安勿躁,你是不是要说,细作便是此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也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