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对!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那就”
郭白衣忙道:“后院后院有三间厢房,皆是僻静处,我和苏凌也不曾去过那里。”
萧元彻这才点头,吩咐屋外士兵过来将萧仓舒抬离屋中。
可萧仓舒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只在榻上不住大礼拜道:“父亲、师父,我不想走我苏哥哥命在旦夕,我若走了,他一人在这里会孤单的,我要陪着苏哥哥”
萧元彻见萧仓舒执意不愿离开,这才正色道:“仓舒啊,你放心,苏凌不会有事的,我萧元彻不会让他出事!你放心,等你好了,我还你一个复旧如初的苏凌!”
郭白衣和丁晏也劝道:“仓舒(公子),你现在病着,你在这里,大家还要分心照看你,对你的病情也无益,你去后院安心静养,这里有是十一位妙手,如何救不活苏凌呢”
“真的?”萧仓舒仍旧有些不太相信,“可是苏哥哥在里间屋内,我虽在外屋,却看到连丁医官也直摇头啊!”
郭白衣只得违心道:“苏凌病势已久,情形有些复杂,所以丁医官他们才会摇头,但你放心,合十一名妙手之力,定然救得了他的!”
萧仓舒这才点头同意离开。
他在被人抬走的时候,还不住的回头,望向苏凌的房中,满眼的不舍和担心。
郭白衣看在眼中,心中更是一阵恸痛,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怕萧仓舒看到再起疑,只得转过身去,无声垂泪。
安置好了萧仓舒,萧元彻再不耽搁,朝着苏凌所在的里间屋去了。
不知为何,短短的十数步距离,萧元彻竟有些踉踉跄跄,走的如此艰难。
人只是刚到里屋门前,萧元彻已然低低的呼唤道:“苏凌苏凌我来看你了苏凌!”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所有人都可以听得出来,他忍着巨大的悲痛,极力的克制着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流下泪来。
萧元彻连声低唤,踉踉跄跄的走到苏凌的榻前,朝着榻上躺着的苏凌看去。只看了一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顿时老泪纵横。
若不是萧元彻知道这榻上之人是苏凌,怕是他半点都认不出了。
眼窝深陷,面容削瘦,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血色,嘴唇干裂,躺在那里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若不是胸口还微微的起伏着,那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样一个阳光少年,平素里是那般跳脱而又有活力,仿佛昨日还在他的面前,笑如春风。
可是今日,却要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