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不愿再对弈下去,徐文若却淡淡道:“再来”
没有办法,徐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徐文若对弈起来。
不过片刻,徐顗已然被杀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只得再次投子认负。
徐顗早就坐不住了,外面的厮杀声依旧,他如何能专心对弈呢。
可是徐文若却气定神闲,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担忧焦虑。
徐顗不想继续,如今这对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但徐文若今晚的兴致似乎很高,一局终了,又继续下一局。
徐顗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应对。
大殿之上安静无声,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静到可以听到落子之时,棋子接触棋盘时的啪啪声响,清晰异常。
除此之外,那喊杀声彷如梦魇,从未断绝。
“轰咔——”一声闷雷,漫天而至。
紧接着亮起一道又一道的利闪,彷如深黑的苍穹上,盘旋狂舞的苍龙。
就是这突如其来的闷雷,让徐顗本来执着白子的手,猛然一抖。
“啪嗒”
白子应声落在地上。
徐顗的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捡起来”
徐文若看都未看徐顗一眼。
徐顗战战兢兢地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白子,便在这时,哗哗哗的声音骤响,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大殿的穹顶之上,轰然作响。
那响声竟然遮住了原本激烈的厮杀之声。
徐文若这才缓缓抬头,看向窗外,似有所思地缓缓道:“今夜有雨,风雨之夜化龙之时”
两人继续对弈。
徐顗因为听不到喊杀之声,心思稍定,一边对弈,一边又忍不住问道:“父亲,诚然如您所说,您心向的是大晋,总有一天要跟萧元彻做个了断的罢,还有,您和倾全族之力保的萧笺舒上位,他若野心膨胀,起了篡逆之心,又当如何”
徐文若这才停下思考,看了徐顗一眼道:“了断?却也不一定吧,萧元彻跟我之间还是有一定的默契的,他知我的底线,我亦知他的底线只要他不越过我的底线,便是给他出谋划策到死,也无甚不可”
“不知父亲的底线是什么,萧元彻的底线又是什么?”徐顗问道。
“大晋安在!天子安在!这便是为父的底线!至于萧元彻的底线么,我不公开反对他的一些私利做法,亦实心实意替他办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