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之定然明里暗里挖苦他几句,偏偏郭涂的辩才不如他,只能憋着。
然而今日,许宥之却是一反常态,见到郭涂潸然泪下,只是稍显惊讶,略微放慢了些脚步,继而又脚步轻快,一脸喜色地跨过郭涂身前,径自朝沈济舟近旁走去。
“主公啊,大喜事,大喜事啊!”许宥之一脸难以抑制的喜色,或许是走得有些急了,连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待他说完这句话,又喜不自胜地朝着沈济舟躬身一礼。
沈济舟面无表情,微微颔首,沉声道:“哦?大喜事?如今我沈济舟还能听到何等喜事啊?倒是新鲜,你且说说看啊”
沈济舟这句话,可是不同往日,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显得颇为冷淡,完全不是一个对待谋主的语调,更不是听喜事的态度。
若在往常,沈济舟一张口,许宥之便能听出个七七八八,今日主公是气顺还是气不顺。
也许是倒霉催的,也许是他只顾想着赶紧与自己的主公分享喜悦。
至于沈济舟的反常,他是半点都没有察觉。
许宥之见沈济舟让他说话,方又一拱手,刚想开口说话,忽地觉得眼前似乎有一个人杵在正中间的位置,细细看去,这不正是那个没存在感的逄佶么。
他怎么站在这帅帐的正中间呢?他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那里万众瞩目,绝对c位(你猜许宥之懂不懂这个词?)的地方,只能属于主公的核心谋主——那就是我许宥之方能匹配站立之地。
这个逄佶实在没有眼力架,见我来了,还不往后闪闪,实在碍眼。
想到这里,许宥之皮笑肉不笑,朝着逄佶瞥了一眼,扬起下颌道:“我说怎么光线有些暗了,逄大人,你不觉着么?要不你往旁边挪一挪?”
逄佶闻言,火冒三丈,刚想发作,却转念一想,姓许的,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一会儿便要你好看!
想到这里,逄佶方颇没好气地一甩袖子,退了回去。
嗯!这才敞亮嘛!
许宥之心满意足,迈着方步,站在帅帐中央位置,略一拱手,一捋颌下短髯,一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神色,朗声道:“主公啊,方才臣撒到萧贼营中的谍子前来回报,言说萧元彻此贼现下粮草日渐吃紧,已然难以支撑其庞大的军队运转了,以臣的分析,最快三日,最慢五日,萧贼定然粮草告急,这对主公来说,不是大喜事么?”
许宥之眼眉横飞,一脸难以自持的喜悦。
他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