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济舟脸色巨变,身体一软,差点从榻上掉下来,他强自镇定下来,稍加思索,随即摆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白日里还作战勇猛,何况我平素待他们也不薄,因何要背弃与我!郭涂,莫不是你在造谣生事乎?”
郭涂赶紧摆摆手道:“主公啊,
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平白无故瞎说啊!臣可是亲耳听到的,虽说他们没有像臣说得如此直白,但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差不多”
沈济舟强自镇定,声音颤抖道:“快同我讲一讲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喏!——”
郭涂这才自个儿站了起来,眉飞色舞,吐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臣忧心战事,所以一直无法入睡,心绪烦乱之下,臣便披衣出了营帐,想要看看今夜的巡防做得是否停当,以防那萧贼夜半偷袭”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给自己找了个堂堂正正的理由。
那沈济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卿心系渤海,实在是我的臂膀也!”
郭涂赶紧道:“主公英明,臣受主公恩遇,敢不效死?臣一路巡查,说来也巧,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张蹈逸将军的营帐之外”
郭涂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原想着,进去寻张将军,探讨一下明日作战的对策,可是还未等臣迈步,臣便听到了营帐内传来谈话声音,还是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张蹈逸,另一个竟是臧宣霸臧将军”
沈济舟深吸一口气道:“夜半时分,他们二人竟在一处相谈?”
郭涂点了点头道:“臣原想着,定是两位将军忧心战事,深夜相谈明日如何战法,臣不想扰乱他们的思绪,但也想听听他们有何
高见,便在帐外可细听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们说了什么?”沈济舟一脸惊愕道。
“主公啊,他们哪里是在商议明日如何作战,所说之言,全是对主公大不敬的怨言啊”郭涂做出一脸气愤的神色道。
“他们在背后如何说我!”沈济舟也顿时大为光火起来。
“臣不敢说那些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妄言,主公还是不要听的好,以免生气伤身!”郭涂故意道。
那沈济舟如何答应,冷声道:“快讲!你若不讲,你也是欺我!”
郭涂故作为难,踟蹰片刻,似下定决心道:“罢了!臣心中只有主公索性便说了罢!”
“那二将言说,主公自毁长城,不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