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萧元彻问道。
“五州之地,土地广袤,财力人力自然不消说,但随之带来的问题也更多,一者每州之城郡,当大敌来时,是分兵据守还是全面退守,集中兵力拱卫渤海城,这对于沈济舟来讲,便是一件难以抉择之事。”郭白衣缓缓道。
萧元彻点点头道:“白衣认为那沈济舟将如何抉择?”郭白衣一笑道:“若重战略和实用,当全面退守,倾五州之兵力,在渤海城下与我军决战,若胜,五州失地自然失而复得,若败,亦可有兵在身旁,远撤而走自然不成问题但”郭白衣一顿,带着些许讥讽之意道:“但那沈济舟何许人也?天下第一好虚荣之人也,声名在外,却被声名所累,他能拉下脸面,让五州之地的兵力全面退缩?这比杀了他都难受,这相当于他控制的地域沦丧所以,白衣断定那沈济舟必然分兵据守,虽然五州之地,他不可能每郡每城皆守,但大城和重要要塞不可能不管。”众人纷纷点头,苏凌神色中也满是赞同之色。
郭白衣又道:“沈济舟此次与我军旧漳一战,损兵折将,渤海城大军几乎损失殆尽,分兵据守,本就分散兵力,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更甚者,他有可能强征兵役,强迫平民百姓充为新兵,以图心安,假壮其威!”萧元彻含笑点头道:“白衣所言不假,沈济舟好大喜功,这事他定然做得出来。”郭白衣一笑道:“那渤海五州,原本就不是铁板一块,五州之中,沈济舟完全所控者不过冀、渤二州罢了,余者燕州有大匪青燕军张黑山,贼势浩大,燕州不能制,我军更是此次出征,与他有所联接,虽然前番他在我之计策下,劫掠刘玄汉的锡州城,虽未攻下,但总是迫使了刘玄汉从灞城回援,间接解了我军灞城之围。”萧元彻微微眯缝眼睛道:“白衣之意是想要再次用张黑山的匪兵骚扰沈济舟燕州,令他燕州自乱?”郭白衣点点头笑道:“主公英明,张黑山者胸无大志,逐财而亡亦不惜也,只要许些好处给他,在拿些财物打发于他,他定然愿意卖力。”众人闻言,皆一阵点头。
郭白衣又道:“然而,张黑山之流毕竟贼也,末流之徒,不能完全依靠他,凭他的本事,想要攻下整个燕州,怕是不能,然而能拖住燕州各郡守军,加上山匪依据地势,本就灵活,那燕州之兵定然疲于奔命,无法前往正面战场,我军的目的便达到了!”萧元彻点点头道:“甚好!既如此等今日议事之后,便去联结张黑山。”郭白衣等了等,又道:“燕州形势虽解,但还有其余四州,渤海州自不必说,是我军的主要目标,余者易、青、济三州,易州离我军最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