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下定决心,朝着温褚仪一笑,颇为客气道:「先生为我出谋划策,又一路劳顿,笺舒方才实在不该」
他顿了顿,又淡淡道:「先生不会怪我罢!」
温褚仪赶紧站起身拱手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先前是褚仪擅自行事,差点铸成大错,公子既往不咎,褚仪感激公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公子呢!」
萧笺舒点了点头,似思忖了片刻,遂道:「先生献妙计于我,本应加以封赏但可惜萧笺舒不过是区区五官中郎将,虽然可以开府治公,但说到底,我那套班底的人选,也还是我父钦点的所以,只能对先生不住了,暂且委屈先生,仍为我的幕僚,但来日方长,留待日后再来报答先生!」
温褚仪赶紧跪倒叩首道:「公子能原谅褚仪,已是褚仪不敢奢望之事了,至于那些官位,不过是虚名,褚仪只要能跟随公子,其他的都无甚要紧的!」
温褚仪说这话时,声音显得极其恬淡自若,神情亦是淡泊。好像真的对那些厚禄不放在心中一般。
可是当他低头叩首之时,眼中还是极快的闪过一丝失落和阴毒。
只是,无论萧笺舒还是独孤袅袅都未曾发觉。
萧笺舒赶紧用双手相搀,故作惊讶道:「先生真的对这些不在意么?」
温褚仪神色一肃道:「那是自然怎么有假?」
萧笺舒朗声大笑道:「先生果真高风亮节,胸襟宽广,笺舒钦佩!」
独孤袅袅扑哧一笑,娇声道:「这些日子,温先生劳心劳力,想来定是累极了,夫君快安置温先生休息才是啊!」
萧笺舒这才一拍脑门,颇有些歉意道:「是也!是也」说着,他朝门外喊道:「来啊,带先生到后面好好休息!」
有人应声入内,温褚仪悄悄打量,见此人随时仆从打扮,但身材健硕,绝非一般的士卒或者仆从。
莫非是萧笺舒口中所说的金猊卫不成?
温褚仪只做不知,平静的朝萧笺舒和独孤袅袅拱了拱手,,这才随此人去了。
萧笺舒象征性的朝门前送了两步,便停身站住,缓缓的注视着温褚仪的身影渐渐消失,直到溶于一片黑夜之中。
萧笺舒这才转身回来,往椅子上一靠,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神情颇为深沉,一语皆无。
独孤袅袅见他如此,也并未出声,只是缓缓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用一根葱指在他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圈。
半晌,萧笺舒方沉沉的长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