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一怔,遂颇有些不服气道:“那是自然令君当知,父子天性”
“好一个父子天性!”徐文若打断萧笺舒的话,竟缓缓地鼓了两掌道。
“那老臣敢问公子,既然父子天性,那若换做是你,你明知沧水关有精锐神弩营,却还要亲自上阵攻伐,更自身不做半点防护,说巧不巧的,正好被弩箭一箭射中当胸?公子您会如此翻着花样的找死么?”说着,徐文若似有深意的,笑吟吟地望着萧笺舒。
“我”萧笺舒心中一凛,原本坚信萧元彻中箭的心,此时竟有些动摇起来。
他知道,若是换做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冒如此大风险那父亲久经沙场,十几年来出生入死,自然也可是,战场之事,总有不确定的地方就算如此,也不能完全就能证明父亲并未受弩箭之伤啊。
萧笺舒想到这里,兀自强辩道:“我自然不会冒险可是战场鏖战保不齐杀红眼睛这样的话,就不确定父亲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父亲”
“呵呵公子莫不是向老臣说笑话不成?”徐文若朗声大笑,摆摆手又沉声道:“如此公子就为了这个不确定和万一,不管不顾,孤注一掷地尽起灞城之兵,奔赴前线?”徐文若不给萧笺舒说话的机会,忽地探身逼问道:“我且问你!若是公子如此兴师动众,尽起大军直奔前线,可是到时,若主公安坐于中军大帐之内到时公子如何自处,又要如何自圆其说呢?”
“这我没想过”萧笺舒一低头,小声道。却忽的抬头,朗声道:“可是兵贵神速我所谋者,又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既然想成大事总要冒些风险才是啊”徐文若冷笑道:“既如此老臣还要夸赞几句公子英雄气概,谋大事而不顾个人生死了?”萧笺舒一窒,说不出话来。
“唉公子啊!你好糊涂!”徐文若长叹一声,方道:“公子既知你所谋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便当知道,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事败,公子将永无翻身之日也!所以,更要将已然发生和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到通盘考虑,务使各种事情,各种隐患都要做到不遗漏一丝一毫,只有将一切的答案都寻找出来,确保自己万无一失,方才可以谋划接下来的行动不知老臣所言,公子赞同否?”萧笺舒点了点头道:“令君所言极是可是我”徐文若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公子既然认同老臣所言便该如老臣所言这般行事可是,公子如何做的?仅仅凭着那许耽送来的一封许惊虎的亲笔书信,便要尽起灞城之军,不管不顾地拼上你的所有底牌公子啊,这并非成大事之主所为也,而是匹夫之勇罢了!”徐文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