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年轻人,稍安勿躁,我既然说了这话,必然有个原因,你且继续听了”
“我出生在草庙村中,父亲和母亲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家中还有一个小妹,虽然家中靠着几亩薄田度日,但父母慈爱,又勤于劳作,却也吃得饱,穿得暖我的幼年,便是这般无忧无虑的过着,时而跟随父亲到山中打些野味,时而到那大湖中捕些鱼来,我曾想,我这一生,便如此与世无争的过去了”
谢必安的声音平静而满足,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然而,天不护佑贫贱之人见不得贫苦人家过平凡无争的日子十五岁那年,先是大旱灾,一年到头,没有降下一滴雨,大地龟裂,草庙村颗粒无收父亲母亲都是佃户,一场旱灾,不但将自家的几亩薄田赔给了村中最有钱有势的里正,却还不够,更因所有的田地都颗粒无收,反折算成银钱,更倒欠了那里正数十两银钱”谢必安缓缓地闭上眼睛,脸色凄然道。
“黎庶皆苦,一场天灾便可家破人亡”苏凌也叹息道。
“呵呵,受灾的只是我等下民,他草庙村里正,为富不仁,家中藏粮巨矣,非但不开仓救村民,更趁此机会大发横财草庙村因这一场旱灾,几乎家家皆有没有吃食而饿死之人,路有白骨,富门肉臭这世间本就不公平”谢必安脸上蓦地出现了一丝恨意道。
“直到年底,那场大旱才稍有缓解,父亲母亲收拾心情,想着终于盼到了转机,只要明年辛勤劳作,那几十两银钱,总有还上的希望”
谢必安讲到这里,声音颤抖,痛苦不已道:“只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离着除夕还有十日不到,一场瘟疫悄然无声地席卷了整个草庙村”
“瘟疫这可是要人命的,比旱灾更加可怕”苏凌可是见识过瘟疫的厉害,心有余悸道。
“一场瘟疫,几乎给整个草庙村带来了灭顶之灾,草庙村从最初的三百余户人家,十天之内十去七八,死的只剩下了几十户当是时,家家恸哭,户户挂白惨不忍睹”谢必安长叹连连,潸然泪下。
苏凌心头一沉,感同身受。
“我的父母,首当其冲,皆在除夕当夜,先后撒手人寰家中只剩下了我和小妹二人!我永远忘不了父亲咽气之前,已然不能说话了,泪流无声,指着我的小妹,以目示意我我明白,父亲是将我的小妹托付给了我啊”
谢必安泪如雨下,仰天长叹道:“可是,我也只有十五岁啊!我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少年郎啊”
苏凌看了一眼林不浪,只见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