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了」萧元彻话里有话道。
郭白衣闻言,点了点头,也不挑破。
于是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站起身来道:「唉
白衣也是个劳碌命啊主公您可以清闲,白衣还得去走一趟啊,总不能让诸位同僚在灵堂里傻愣,干嚎吧!」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白衣辛苦!」
郭白衣在伯宁的陪同下走出营帐,刹那间神色变得又是一脸的凄哀。
刚行了几步,却见程公郡和郭白攸风尘仆仆,一脸疲态地迎面而来。
两人同时也看到了郭白衣和伯宁,这才走过来,程公郡拱手道:「祭酒主公他」
好家伙,眼前的程公郡不过半日之间,眼窝深陷,嘴唇干瘪,声音都是嘶哑的。
郭白衣也不敢笑,装作一副哀痛神色道:「公郡啊,半日不见,你何至于此啊你要保重身体啊!」
程公郡摆了摆手道:「无妨公郡担此大任,如何能不尽心竭力只是公郡担心主公啊」
郭白攸也是关切的附和,询问萧元彻的情况。
郭白衣叹了口气道:「主公还好,虽然仍旧卧床不起,不过白衣苦劝之下,现在已经止住悲声了!」
伯宁在一旁也不敢笑,只能现场直憋,暗道,你苦劝主公?郭白衣,你可真敢说啊,你俩可是吃了一下午茶了啊
程公郡和郭白攸闻言这才
稍微宽慰的点了点头,程公郡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如今战事还未结束,主公可不能」
郭白衣也沉重地点了点头。
抬头之间,郭白衣都有些惊了,但见眼前白孝布迎风飘荡,满眼皆是,整个军营的军帐,一个不落,全部都挂了孝。
合着风和如血的残阳,倒真的显得极致的哀痛。
郭白衣有些好奇,压低了声音道:「公郡啊,我还担心你一时之间无法应对啊可这满营的白孝布的你都哪里找来的啊?还有,灵堂这么快就搭好了?」
程公郡摆摆手,一脸的不容易神色道:「唉!能有什么办法呢,主公哀苏凌之心迫切,下了死命令半日之内一切都要准备好可是我跟白攸一时之间如何去寻那许多的白孝布呢没法子,只能拆了些白色的军帐,切割开来,权作一用啊!」
郭白攸也道:「就这也是不够的,好在咱们兵卒多啊,他们的中衣,能脱的全脱了,全部拆了做成白孝布只当应急了灵堂嘛,倒是好办,临时腾出来一处兵士们的宿帐,那帐子大,能容得下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