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白门闻言,忽地脸上又是一阵浓重的忧伤,泪光闪动道:「段兄是谭某见过最义气的汉子我活了这二十余年,遇到的坏人不计其数,但也遇到了,两位救我性命的恩人,一个是苏公子,一个便是这段荆煨」
说到这里,谭白门泪如雨下,声音颤抖道:「段大哥他最后为我而死了啊!我谭白门此生实在愧对于他啊!」
「嘶这段荆煨竟然为你而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浮沉子一脸震惊道。
「怪我!都怪我啊怪我不死心一心想要找到我父亲被杀还有济臻巷大火的真相,揪出幕后真正的凶手却因此连累了段大哥,因此丧了性命啊!」
谭白门说到这里,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呼吸蓦地急促起来,浑身开始不住地颤抖。
浮沉子赶紧倒了一卮茶,推到他的面前道:「谭白门啊不要激动慢慢讲慢慢说」
谭白门将这卮茶一饮而尽,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叹了口气,方缓缓的说了起来。
「最初的时候,段荆煨大哥跟我一起在祈安门当值,我俩还是同一时辰值守,一来二去,我俩便熟稔了谭白门这世上的亲人都死绝了以前的朋友因为我父亲的缘
故,害怕祸及己身,因此都如同避瘟神一般避着我能入禁军者,都是有些家世的尤其是中等禁军更是如此」
「唉这个见鬼的时代,什么都要靠家世不过千百年来,这些情况,又有什么改变呢」浮沉子摇头叹息道。
「段荆煨他不一样,他家世十分普通,他父亲因为当年国贼王熙侵犯京都,死守祈安门,被王熙乱兵所杀,朝廷体恤段家忠义,这才恩准段大哥子承父业,到大内效力当差」
「原来如此」
谭白门点点头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段大哥跟我一样,都没什么家世背景,往往遭到其他的禁军排挤,所以时间长了,我与段大哥便成了交情莫逆的兄弟了」
「我俩一起当值,当值结束后,便一起到龙台街巷的酒摊上,要些花生米和老酒,一醉方休往往深夜之时,我与段大哥,喝得烂醉如泥,唱着含含糊糊的小调,踉踉跄跄地回住处」
谭白门的神情之中满是对那段日子的眷恋和回忆。
「那段日子虽然无聊,虽然备受其他禁军的排挤和捉弄,但段大哥在,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一起喝酒,一起醉醺醺地在深夜无人的龙台街巷晃悠那是谭白门,此生最惬意的时光啊」谭白门声音低沉,缓缓的讲述着那些过往。
浮沉子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