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亦难逃覆亡之运。
吾观足下等,亦非嗜杀之人,皆有父母妻子,岂能不知亲情之可贵?由己度人,若尔等家园被毁,亲人遭殃,心中何安?
足下若明事理,知天道,当知吾之心也。
若定需以血祭足下之旗,吾之血已足矣,死吾一人,全天门黎庶,可矣;戮吾一人,可使足下收回屠城之令,可矣;亡吾一人,全足下仁义之名,足下亦可矣!
如此,败军死囚,岂不愿甘心就死乎?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吾以绝笔,肺腑以告足下。惟天地昭昭,日月明察。
死囚周昶绝笔。”
萧元彻看了数遍,眼中神情颇为复杂,感慨唏嘘。
他又将周昶的绝笔信,递给郭白衣。
郭白衣看过,亦是摇头叹息道:“周昶也,大义之士哉!”、
“唉!”萧元彻仰天长叹,满是惋惜道:“如此大义之人,不能为我所用,痛哉!惜哉!”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还沉浸在那封信中,周昶的绝笔信,字字句句,无声有声,轰雷贯耳。
半晌,萧元彻方看向苏凌道:“所以这封绝笔信,是你将许宥之支走之后,那周昶方亲自写就,交托与你的?”
苏凌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
萧元彻将那信压在书案之下,似感叹道:“沈济舟有周昶如此才能者众矣,却不重用之,身边周围,所用之人,皆是碌碌之辈,蝇营狗苟,岂有不败之理乎?苏凌啊,既然有了这封信,那周昶的死,就可以确定,不是你算计的他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心甘情愿自尽的”
苏凌闻言,笑道:“这么说来,丞相是不怪罪小子了?”
萧元彻忽地伸出两根手指来,沉声道:“只要你回答我最后的两个问题,答得让我满意,我便不再怪罪与你,若是不满意呵呵呵”
萧元彻朝帐外努了努嘴道:“反正你也知道,那些刀斧手还站在帐外,天寒地冻的,我不介意让他们进来活动一下筋骨”
苏凌闻言,头顿时又大了圈,忙摆手道:“丞相还别了小子好好回答问题就是,只是不知道丞您这两个问题,可有标准答案么?小子好做个参考啊”
萧元彻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你实话实说便是最好的答案!”
“如此丞相请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苏凌啊,你举荐许宥之为说降周昶的副手,但是,据我所知,周昶与许宥之积怨颇深,可以说势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