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阁 > 历史军事 > 犹见海棠胭脂色 > 九十五章 疑团重重

九十五章 疑团重重(1 / 1)

祁长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张扬肆意,与一身粉嫩娇俏的衣裙并不相符,虽是美艳,但让人感觉到了滑稽。

须臾,他敛了笑意,涂满了鲜红口脂的双唇竟是嘲讽,“齐洛本王是要定了,不过......你们的命也得留下,谁让你们看到了本王的尊颜呢?”

黑影卫仿佛明白了,冷笑,“主上一直怀疑京中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帮着辰王,否则,以辰王常年戍守边关,如何会对京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原来是你,佩服,佩服,王爷果真演了一出好戏”

祁长司冷笑,“你佩服的地方多了去了,待你到阴曹地府再佩服吧”

他声音狠厉,“该怎么做你们知晓吧”

“是”暗卫齐声

一时之间,树林中鸟雀声起,刀光剑影,招招致命。

南姝先是回了趟宗里,把这几日在景王府里探到的情况与越青衫汇报了。

越青衫紧蹙眉头,“玄卦门的消息不会有错,咱们宗里的弟子定是他抓走的,只是江湖门派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收押我们灵剑宗的弟子?”

南姝忽然想到了祁长司极有可能喜欢男人,灵剑宗的弟子又个个水灵,难道......想到最后,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越青衫平静的打量着自己徒弟奇奇怪怪

“奥!我本是担心师兄弟们会不会已经遇害了,可景王似乎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想必定是不可能的”南姝尽力解释

越青衫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姝儿何以说景王并非心狠手辣?”

南姝想了想,“景王确实脾气不太好,可也不像传言那般喜欢杀人,咱们灵剑宗的弟子又不是坏人,即使真的被他关押了,也不至于丧命,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越青衫泯唇不语,眼中的幽光忽明忽暗,难以揣测。

南姝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太阳西斜挂在山头,老管家看见她的时候还微笑询问,“南姑娘与王爷回来的这么早啊,怎么没在外面多玩会儿”

南姝嘴角的笑意僵住,祁长司到现在还没回来......

弄丢王爷该不会是什么砍头的大罪吧?

“嘭!!!”南姝一惊,身后的大门似乎是被人用内力踹开,发泄了内心的怒火。

南姝僵硬转身,果然身后便出现了祁长司的那张怒气冲冲的尊严,此时四个小厮抬了一个废弃的门,门上坐着的便是这个“阎王”

“你竟然留我一个人在角落里,你知不知道我很危险,要不是我的暗卫把我救回来,第一个给我陪葬的就是你”

南姝踌躇不前,心知自己理亏,她实在想不明白当时周围都是些村民,也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他怎么会被掳走呢?

就在她自我检讨的时候,祁长司内心露出了邪恶的笑意。

其实他在角落里坐着没一会儿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几日,他的人大张旗鼓的在金陵城郊“游荡”,定是惊动了关押齐洛的贼人,他们想把齐洛暗中转移,谁知竟让他逃了。

齐洛身受重伤,也只能选择求助最东头的那一家人,谁知,竟阴差阳错被当成了奸夫,那男人闹的人尽皆知,追捕他的贼人定也闻到了音讯,所以,齐洛很危险。

他来不及与她打招呼,自己带着跟在远处的暗卫,寻着线索,追了过去,好在齐洛到底救了下来,不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此时月挂中天,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唯有辰王府的洛雪居内,血腥与药香掺杂开来,一盆接着一盆的黑色血水从屋内端了出来,春桃夏荷不停的往屋端着药碗。

屋内,沐初棠身着青色单衣,衬得纤腰袅袅,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银针上。

纤细的手腕光滑细腻,此时盘桓着一只赤金小蛇,小蛇看起来有些疲惫,直打瞌睡。

絮娘在一旁打着下手,不停的为沐初棠擦着额头的汗珠,她担忧道:“齐公子没有任何好转,要不......让小嗤再试试?”

此言一出,本来困顿的小金蛇昂起了头颅,来了兴致。

沐初棠缓缓摇首,“小嗤的毒已经用过一次,若再用一次,毒液攻心,他会立即气绝而亡”

如今仅仅靠着喂了她的血的蛇毒在他心脉附近吊着一口气,体内同时存在两种剧毒,若再想不到解毒的办法,即使不是毒发而亡,也会因器官衰竭而死。

沐初棠清眸微转,缓缓看向太师椅上的男人,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担心,可整晚下来,她看见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捏向自己的眉心。

察觉到她的目光,祁佑辰缓缓迎过来,声音轻柔,“尽人事,听天命,无需多虑”

他是担心她有顾虑,其实她只是担心他而已。

她走到一边,拿起笔墨,静静写了片刻,递给西扬,“拜托,一定要尽快交到我师父沐明轩的手里”

“是”话音未落,便消失在这片黑幕里。

夜里,一个长廊古朴素雅,两边大红灯笼直通视线的尽头,一个颀长的身影凭栏而立,望着院中缓缓飘下来的大片雪花静默不语。

绛紫朝服未来得及褪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手中的一小片布料,此时布料已经大片被浸透了鲜血,模糊了样貌。

这片布料平平无奇,但是却被齐洛紧紧的护在胸前,所以......他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蓦然,肩上一暖,打断了祁佑辰的思忖,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跟随这个女人的身影,从六年前开始便是这样。

女人神色恬静,从容的替他穿好大氅,柔声嘱咐,“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上了战场,却因为风寒的缘故力气比敌人少了半分,那得多冤呐!”

祁佑辰静静的望着那只纤细的柔荑在自己身前摆弄,清眸温柔的能溢出水来,唇角漾起笑意,“夫人教训的是”

“少跟我贫,我是认真的,你这态度就是敷衍,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套件大氅能费多大劲?总比风寒了吃药的好”

祁佑辰牵起了她的手,“夫人的手怎么这般凉?”

说起来沐初棠也不服气,她穿的这么多,也没他的手心热乎,察觉到了他手心里的异样,低头询问,“这是什么?”

祁佑辰淡淡,“是齐洛带回来的”

她拿起这块布,两个手帕大小,依稀能辨别布料的原本模样,颦了颦眉,问道:“这块布是给你的?我却觉得有些眼熟”

望着她的样子,祁佑辰不动声色,静静打量着她。

她总觉得自己要抓住什么,脑海中这种熟悉感一闪而过,她蹙眉低语,“到底是什么呢?”

许久,她抬首,问道:“你同我说一下齐洛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桑蛮的丞相谢宣与胡羌之间一直都有勾结,就连祁长煜的秋蚕蛊也是出自于谢宣府上,但我的探子却对他们之间的联系毫无头绪,所以,齐洛这次孤身前往桑蛮就是要一查究竟”

“那结果呢?”沐初棠好奇

祁佑辰的神色凝重,绷紧的下颌冷然沉重,须臾,他声音粗粒,暗藏杀机,“我的暗桩几乎尽数覆灭,唯独剩下的几人拼死护住齐洛”

沐初棠当场愣住,即使身披上好的狐裘也挡不住心中的寒意,暗桩之所以为暗桩,是因为在暗处潜伏,小到街头的乞丐,大到如赵士炎那样乃一国之相,敌人能这么精准的判断并拔除,显而易见,敌人太可怕了。

“对于异国的暗桩,雷厉风行的拔除并非上上之选,所以,能让他们下这么大决心搞这么大动作,定是因为齐洛查到了什么”

沐初棠洁白的面庞浮出疑惑,她手握那块沾了血的布料,所以,这块布料到底想要告诉他又或是她什么呢?

“或许可以从惑心的角度思考呢?”疑团逐渐明朗,沐初棠的神色也微微舒缓,声音清冷,

“巫麟是谢宣的人,又与可以给他提供伏妖血的“主上”联手,最后惑心大批出现在胡羌与我军的战场上,或许这就是联系,目前我们对“主上”一无所知,难道,齐洛查到了他的身份?”

思及此,沐初棠骤然蹙眉,手中的布料随着她紧握的双拳也紧紧的团在了一起,若这个布料真的是给她的,那、那就说明这个“主上”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沐初棠紧紧闭上了双眼,掩住了清眸中的惊涛骇浪,许久,她艰难出声,“谢宣能精准的拔除你的暗桩,说明他的细作一定是我们周围的人,或许......是我周围的人”

她很不想承认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但是,事事、桩桩、件件都指向她自己,她再次看向手中这块让她无比熟悉的布料。

祁佑辰的平静与泰然让她瞬间清醒,她轻声呢喃,“原来你早就怀疑是我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随即她轻蹙眉头,“难道是韩公子?不可能啊,自从知晓了他的身份,我早已避开了他,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最新小说: 隋唐:从突厥入侵开始 皇叔 大唐:女帝竟能偷听我心声 秦时影帝成长日志 持娃上岗之雌霸天下 红楼:重生僵尸,我参军修行 天空中一朵云 这个暴君,我养的! 大周:我家公主太可爱了 我在大唐是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