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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看到后藤同学满怀期待的脸慢慢变得发白,一点点摘下身上乱七八糟的装饰品时,又不可避免的泛起一丝同情心。
兴许是内向而孤独的人总会互相吸引,就像替身使者一样,所以虽然没有搭话,但是今天一整天,张伯岐都在关注着后藤同学。
但他同时又有些苦恼该怎么去证实后藤同学身份的事,总不可能就在教室里拍着对方肩膀说:“喂?你是吉他英雄吧?”这样。
所以大脑一直在思考着,满怀心事的张伯岐,不知不觉间就跟着后藤同学来到了公园,目睹了她的失落,又不知不觉跟着突然出现的开朗少女和后藤同学来到了名为“繁星”的驻唱演出厅。
‘后藤同学居然会来这种地方?果然不愧是吉他英雄啊。’这么想着,又觉得反正“来都来了”的张伯岐,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点了一杯牛奶,在演出厅欣赏起了乐队的表演。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套着“全熟芒果”纸箱的吉他手、两名稍显正常的鼓手和贝斯手的乱七八糟的乐队演出。
‘这也太烂了,这种水平也能登台吗?’张伯岐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不管怎么听这支乐队的水平都比业余还要不如。
‘黄头发的鼓手就是公园里带走后藤同学的少女,这么说那个在纸箱里弹吉他的居然是后藤同学???’感觉三观被毁的张伯岐对于后藤同学=吉他英雄这一推论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而且知道了这样的事后,有种想笑但又非常想哭的感觉。’想哭是必然的,不管怎么看套着纸箱上台的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种糟糕演出,对于当事人应该也是不小的打击,张伯岐又回想起了在学校时从一脸期待到面色发白的后藤同学,微微叹了口气,打算去整备室里看看她。
刚刚打开整备室的门,就看到后藤同学对着另外两名队员作出保证:“下次演出前,我最起码会练到敢跟同学打招呼的程度!”
不过还没来得及回答,开朗少女和一脸冷漠的蓝发贝斯手就已经发现了张伯岐。
“你好~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请去前台哦。”
“啊,我不是要买东西。”张伯岐首先道了个歉,然后看着后藤同学,说:“我是来找后藤同学的。”
“咦?”突然被点名的后藤同学悚然一惊,看着完全不认识的男生,刚刚做出的保证就被打破了。
“啊!……那个……我我我完全不认识你……”说好的会练到敢和同班同学打招呼的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