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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昭昭恭敬道,“我听说您上阵杀敌时不过十四岁,仅仅两年就凭军功升到了九品校尉,从尸山血海里挣出了荣华富贵。”
黄县尉坐下,示意昭昭为他添茶续水,轻慢道:
“我是男娃儿,你是女娃儿,归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昭昭添好茶,双手捧过去:
“各有所长。女人心细,比男人做事更小心谨慎。”
黄县尉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昭昭坐着说。
他掀开盖碗,抿了口茶,抬眼见昭昭依旧端端正正地站着,于是笑道:
“你妈妈是哪个?”
昭昭愣了愣,答道:“姓虞。”
黄县尉思索了会,他是县尉,主管县中大小防务,青楼窑子戏馆一类的腌臜生意都得明里暗里往上供钱。
钱虽不是经他手收的,可手下人呈银子上来时会送本册子,里面写着谁谁谁做什么生意供了多少。
倒是记得有个姓虞的老鸨。
“你妈妈是个懂事人。”黄县尉道,“你这个想法,她晓不晓得?”
昭昭见有苗头,连忙道:“晓得,晓得,虞妈妈很想为您出力。”
黄县尉点点头:“要得嘛,你把你的打猫儿心肠再说一遍。”
打猫儿心肠?
昭昭失笑,黄县尉以为她要搞的是黑心高利贷,当真是误会她了。
她酝酿了会,开口道:“大人,您在县中素来有清名,人人都知道您刚正不阿,爱民如子……”
黄县尉摆了摆手:“少放闲屁,说正事。”
既然如此,昭昭开门见山道:“大人,我能让您又赚钱又赚名。”
“咋个弄?”黄县尉起了点兴致。
“以前赵四的印子钱只放给领了粪道的净头们,把他们往死了薅,竭泽而渔,不是长久之计。”
昭昭道:“所以我们要做的是细水长流的良心生意。我们可以把利钱放低,放钱给更多周转困难的贫户,这样一来客源一多,总算下来利润也不会少。”
黄县尉反问道:“那别个为什么不去当铺借钱,而要来找你?”
“因为我们利钱比当铺更低。”昭昭答,“同样的,我们也需要东西抵押。”
黄县尉又问:“如果别个不还钱,你们去要账,用的手段不好看,岂不是脏了我的名声?”
昭昭摇摇头:“我们盈亏自负,如果亏了,就认了,绝不用过火的手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