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
阿珂里山在被拧成绳状的领口松懈后,他缺氧般的大口喘息起来,呼出的气在夜晚寒冷的天里形成一阵一阵的雾,将他的神情包裹得更加难以揣测。
但并不需要揣测,现在他只想将地上的那块已经沾了羊粪的饼捡起来吃掉,他不嫌弃那个,因为不管是羊粪还是饼,都是上天的弃儿。
“这是个大事……”
过了很久,那个人才下定决心:“我会告诉责将,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对我们有意义,我们来保你的命。
但如果你敢用这样的方式偷生,在将你送给月神殿使者前,我们将打断你的四肢!”
阿珂里山并没有松一口气,他似乎没有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他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块沾着羊粪饼。
他点头:“我撒谎,随你们处置。”
报讯的人带着阿珂里山的消息去到群帐中靠前、最大的那顶帐篷里。
里面的人没有睡,身子依着木质的桌子挑灯看剑。
这个姿势他僵持了很久,似乎手里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上有着令人迷离的幻彩花纹。
带讯人上去行了个礼:“责将,那个月神殿的叛徒说他知道关于‘绕’的一切。”
传讯简单明了,责将终于动了一下,但目光依旧盯着那柄剑:“你告诉他,他想活命可以找别的办法,用这个,他只会死得更快!”
“我说了,但他很确定。”
责将眯起眼,终于将目光从锈剑上移开:“他为什么会知道?如果他知道,那就表示月神殿知道。但……他们却没有告诉我们。”
“这一点也是我想不通的,责将不如给他一次机会;反正他就是头待宰的羔羊,听听无妨。”
责将慢悠悠的点点头示意将阿珂里山带来见他。
……好不容易以手足共用之力像虫子那样蠕动半天后,阿珂里山的牙齿终于得以在饼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仿佛不是咬在饼上,而是咬在烤羊腿上。
他满足的呻.吟一声,仰躺在羊群的垮.下,细嚼慢咽的从不一样的角度看着羊以及看着天。
当他被人从地上拖起来、拖出羊群的时候他的脸上表现出了不满。
阿珂里山一个趔趄,被身后的人粗鲁的推了一把,他差点跪在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面前。但最终,他选择就地坐下,直视责将以及责将手中的——剑。
“听说你知道‘绕’。”责将首先开口,声音森然却不带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