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多的是步行少有泛舟,但待终于坐大船的时候各个显得是又好奇又兴奋。
这一行人中只有三爷和几个以前有幸出去过的有点经验,其他人均是第一次。
见那些个看着一望无际海洋感叹的奴隶众人,三爷皮笑肉不笑的道:“别高兴得太早!”
而后掀起长袍登船,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奴隶听罢与之前坐过海船的人打听着,但由于实在稀奇这玩意儿,所以别人的忠告也没有听太多。
这群人便在大船开始航行后渐渐由兴奋转为生不如死。
想那荒漠尽是沙土,绿洲都是颇为珍贵的,哪里还有“海”?因此没有一个熟悉这七上八下的漂浮感的,不说是那群初来乍到的奴隶,即便是几经往来的三爷都经不住吐了一路。
在海上漂了近二十天,海船终于靠岸,船夫一声高喊“停岗!”声音悠长洪亮,跟着下来的就是一群面色如菜的人。
三爷还没站稳,远处已有高亢之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哟!三爷来的好准时啊!一路舟车劳顿快随我歇息去吧,住处都安排好啦!”
三爷抬头一看,一人朝这边走来,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但穿着却很体面;他憋着还在翻腾的呕吐感朝人拱拱手:“西覃八爷,有心了。”
西覃八爷拍了拍三爷的肩头哈哈大笑:“难为三爷从荒漠赶来,我奉青王令好生接待三爷。走吧!”
三爷点头朝着背后人群吩咐几句随这西覃八爷去了,除了两个贴身女婢外,其余众人均跟着西覃八爷带来的两个下人寻住处。
他们自然不可能随同主人住在专为接待的客栈里头,而是于东陆大帝国内专门为斗士腾出的一处监狱中暂时落脚。
这处监狱距离本次的角斗场很近,其中每个牢房间的铁栏均暂且用木板格挡了一下,象征性的留给里面的角斗士一点隐私。
行伍等人被带进去后,他们这一群人就被安排到了同一间大牢房里,房中枯草为席、角落有一口水缸、高墙处两柄火把,除此以外再无它物。只是隔着旁边哄然吵闹的另外几批奴隶,整个大狱里跟炸了锅似的。
随着人群慢慢涌入,行伍才注意到最后走进来了个十分显眼的人。
这人身材高大魁梧、露出的两条臂膀肌肉虬结却又线条恰到好处的流畅,一头乌糟糟的乱发披散在背后仿若接头行乞的乞丐,脸上也是黑漆漆的看不清五官。
但唯独那双鹰似的明目,既茫然又冷冽,深邃而又有些阴森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