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陛下,请治镇抚使张汤之罪!”
“陛下,张汤此人无君无父,该斩!”
汲黯、朱买臣还有一些内朝侍中等人,一副义正言辞、群情激奋,上窜下跳,整个宣室殿好不热闹。刘据心中一乐,张汤被皇帝老爹任命镇抚使,又加封御史大夫,监察百官,这些人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危险。
虽说不会使其下罪,但是给皇帝老爹上上眼药还是可以的。
“哼,我何曾污蔑我朝文皇帝,陛下说的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吗?”
“哼!”汲黯没有理会张汤的意思,弓身行礼;“陛下,盐铁之事,乃是民生,不可轻易改变,变则生乱。”
“陛下,臣不敢苟同。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我高祖皇帝举正义之师,当时海内空虚,审时度势,我文皇帝仁义爱民,民生艰苦,不得已才定此策,愿以国家之命脉救助厮民,可恨商贾,居然放肆垄断,大敛钱财!”
“陛下,擅动祖制,扰乱国本,天下大乱,七国之乱就在眼前啊陛下!”汲黯弓身行礼,整个脸色铁青盯着张汤。
“陛下,不断更化才能进步,当年夏桀暴虐,商汤兴起仁义之师夺了他的天下,纣王残暴,周武兴起仁义之师也夺了其天下,旧制不更,新法不立,那今日还不是夏桀商纣之天下吗?”
汲黯听见张汤这话,脸色顿时一黑,猛地挺起腰板;“此言大谬!”
汲黯走到张汤跟前,微行一礼;“镇抚使,桀纣如何暴虐,但仍是国君,汤武身为臣下,出兵打国君,本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张汤这时候也是行了一礼,最看不惯这个老家伙;“敢问主爵都尉,那依你之见,汤武该有何作为?”
“鞋子再破,也要穿在脚上,帽子再烂,也要戴在头上,这叫上下有分,尊卑有序,须知天命不可违,不可改!”
张汤看着汲黯咄咄逼人的架势,脸色一变;“此乃谬论,请问主爵都尉,当年秦王暴虐,我高祖起兵诛除秦王暴政,是不是也是违背了天命呢?难道我高祖皇帝起兵不对,是以下犯上,是大逆不道!难道今日,还要顺亡秦的天命吗?”
汲黯结舌,指着张汤一脸恨意;“你……你你,大胆张汤,你既然敢提本朝之事!”
“哼!”张汤冷哼一声,转头向刘彻行礼;“陛下,我高祖起兵诛除秦王暴政,行的乃是大有为之革命,所谓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今时今日之革新,也是大有为之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