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似笑非笑,摆摆手又道:“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卫青这套了,老家伙。”
春佗闻言一乐,他知道这关自己算是过了,皇帝让他讲皇太子开府建牙,那是皇帝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轮到他说三道四。
刘彻又看了春佗一眼,缓缓说道:“最近朝中可有什么事吗?”
春佗小心翼翼低着头,贼溜的眼睛转动,拱手道:“禀陛下,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朝中些许人在议论。
言说合骑侯博望侯二人贻误战机,朝廷却只处置了公孙敖,唯独不见处置张骞,有些议论纷纷。”
啪叽……
刘彻将手中的竹简扔在御案,言语讥讽道:“议论纷纷,为人臣子,议论君父,一个个口口声声忠孝仁义,朕看他们这帮人最是小人。
博望侯为大汉劳苦功高,异域漂流十三年,朕当初下诏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去,妄议朝政,朕的决定是他们能议论的吗?
朕不处置张骞又如何,张骞如此,卫青当初也是如此,但凡他们能有卫青张骞三分才能,朕岂能不用他们。”
春佗连忙弓身,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刘彻的,除了刘据这穿越挂比,非是春佗莫属。
刘彻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又道:“等着吧!朕非得好好压压他们的气焰不可,能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推动吗?”
春佗连忙又道:“陛下恕罪,奴才这几天让出宫采办物品的人稍稍留意,发现这些言论都是从长安行商的各地商贾传开的,背后倒没有朝中的人在推动。”
“哼!”
刘彻嘴角一撇,就这些话他自己都不相信,要是没有朝中的人参与才怪。
其实不要说他,春佗也不相信,一个个商人敢议论朝政,借他们几个胆都不敢。
但事实就是这样,春佗他这只是如实交代,依照他手中的权利是没有资格的,他只能在宫中这一亩三分地上有点作用。
而在外面,他顶了天就是皇帝的身边人,谁见了都能给几个薄面。
与此同时,丞相府。
刘据出了未央宫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丞相府,虽说在他皇帝老爹这个时代,丞相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荣光。
可到底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该有的体面是要给的,再说皇帝老爹对这个公孙弘还是认可的,可以说是一种固宠。
不然的话,让他来吊唁一番则可,意思意思就行,万万不会说出“也代朕去”这几个字眼。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