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皱纹深了深,看姜瑗的眼神也随之柔和起来,吩咐阮妈妈,“你们姑娘的药得紧着吃,一顿都不能落下,若是三日后姑娘身子没好利索,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忠义侯府的人,就拿你们是问。”
“是!”阮妈妈微微屈膝。
见姜瑜面前的药已经凉了,不声不响地端了下去。
姜瑜望着她的背影,心头酸涩。
阮妈妈对她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成了小秦氏的眼中钉,肉中刺,以至于在裕王府来人之前,率先除掉了她。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她的人,尤其是阮妈妈。
“阮妈妈是瑜娘的奶妈,有她扶侍左右,我们就放心了。”说到这里,粱氏叹了口气,面带伤感,“若是大嫂还在,该有多好,瑜娘嫁人,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姜行远常年在外,成亲时已经二十五岁了。
殷氏比他小了整整十岁。
因是御赐的姻缘,成亲有些仓促,姜行远也是在洞房夜掀了红盖头才见了殷氏真容,当时她没过门,自是不知当时情形,但听府上的老人说,公爷对新夫人很是满意,当天晚上就圆了房,之后两人更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就连二爷三爷也说,大嫂温柔娴淑,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更让粱氏气恼的是,殷氏去世多年,至今府上依然拿她跟殷氏相比,暗地里说她容貌性情都不及殷氏半分,殷氏比她强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连自己女儿出嫁都看不到。
“是啊,你大嫂最是心疼瑜娘,她要是能看到这些,指不定怎么高兴呢!”小秦氏掏出帕子,低头擦了擦眼睛,语气哽咽,“也是我没福气,担不起这么好的儿媳,当年看她病重,我都恨不得能替她受那份罪。”
殷氏貌美,家世又好。
进门倒也恭顺。
可她偏偏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也怨不得别人……
姜瑜静静地看婆媳俩装腔作势,并不言语,沉默半晌才转了话题:“祖母,最近可有父亲的消息?”
殷氏的仇以后再报。
她现在牵挂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父亲无恙,她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姜瑗既然能跟赵启珠胎暗结,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她自会找机会退了跟赵启的婚事。
小秦氏喝了一口茶,侧身问粱氏:“公爷有两个月没有来信了吧?”
姜行远的家信大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