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把地上一个足有十斤重的暖水瓶举了起来。
然后,卯足了劲,就往自己脑门上砸。
“砰!”
张墨:“⊙﹏⊙|||”
张襂:“啊啊啊……疼、疼……”
“咣当。”
暖水瓶掉在地上,张襂捂着额头蹲在那嗷嗷叫,殷红鲜血正从他指尖泊泊流出。
张墨:“……”
……
十分钟后。
一切回归平静,张襂头上绑着一件被鲜血染红的白汗衫,正红着眼睛坐在床头发呆。
张墨提起裂了外壳的暖水瓶,给他倒了杯水,瞅见书桌上放着半包老鬼牌卷烟。
于是抽出一根,划上火柴,点上后狠狠吸了一口。
浓烈刺激的烟雾穿过喉咙,在肺里转了个圈,狼狈丢下一部分尼古丁,又被赶到了空气中。
前世他就是个老烟枪。
媳妇总说,抽烟不好,抽烟的人容易得癌症,要短命。
现在想想就讽刺,当初还是抽少了,要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出车祸成植物人,肯定要往死里抽。
张襂看着儿子熟练的夹烟姿势,绷着脸:“什么时候学会的?抽这个不好。”
张墨瞅他一眼:“这烟好像是你买的。”
张襂:“那也不好。”
张墨把烟掐了:“那就不抽了。”
张襂指着自己的脑袋:“你刚才为什么不拉着点我?”
张墨:“……。我以为你整活呢,谁能想到你来真的啊。”
张襂:“好吧。你这案子……没问题了吧?那姓孙的秃头,干嘛帮咱们家。”
“为了正义。”张墨说。
张襂白了他一眼:“放屁。那秃子官当得应该不小,能这么帮咱们,一定另有所图,八成没安好心啊。”
“你想多了。”
张墨反射白眼:“咱们家有什么可图的?图你会整活?图你一个月不洗澡?”
张襂被这话噎到了。把儿子掐灭的半截烟头捡回来叼在嘴上,点燃后同样是狠吸了一口。
“这事您就别管了,细节不方便多说,反正我肯定没事儿了。对了,我大哥呢?”张墨问。
张襂吐着烟圈,本还想刨根问底,听到“大哥”二字,立即忿忿道:“那个逆子回家做饭去了。明知你今天出来,也不知道请咱爷俩下馆子,抠死他。”
“爹。你不抠。那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