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赖在家里,一觉睡到下午也没肯起床,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响了,是秋叶原找来的。
“亲爱的葵,你怎么没来呀,昨晚喝多了?”
“嗯,有点不舒服,躺着呢。”
“你一个,安宰臣一个,全喝多了没来……你今晚一定要看娱乐新闻啊,大事件,蒋元……”
“我头痛,还有别的事吗?”向日葵打断他。
“有,怎么没有,正经工作啊,你答应《影像世界》年度展的画稿呢?人家催呢!发我啊!”秋叶原问。
“在我电脑里……喔,不,电脑被我带回家了。”向日葵翻了个身,“我手机发E-MAIL给你吧。”
“有备份?”
“有。”
“不过发啥图也没所谓,那杂志就借你个名气,你给什么作品都会颁你个奖。”
“好了,好了,先挂了。”
“喂喂,别啊,还有事呢。”秋叶原没完没了的。
“什么啊?”
“寿小年今天也好晚来,刚才偷偷问我,如果她辞职了,我可不可以继续教她画画。你说这姑娘怎么了?”
“她决定辞职了?”
“不是,她说是万一,可能也许大概……”
“喔,你就装傻,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要教她吗?”
“随你意。”葵把电话挂了,然后给他发画稿,手机扔在床上,她起床去洗澡。刚洗完出来,门铃响,她从猫眼里看到是连波西,一点都未平息的怒火一下爆发了出来。
她打开门,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然后用力把门摔上。
背靠着门,她竟然气得直落眼泪。
他被打得直发懵,揉着脸觉得超莫名超奇怪。他捶门,“我又怎么你了,开门把话说清楚啊!”
她不说话。死也不肯理他。
于是一个在外面喊,一个在屋里强忍眼泪。
闹了好久,终于平息了,她去浴室洗了脸出来,对自己强调任何关于连波西的事都不应该再计较操心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机,乱摁遥控,又不知道要看什么,心里空荡荡地,她起身,又跑去门口,从猫眼里看看,外面没有人。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应该早走了,她把门打开,刚打开,一只手卡了进来,然后用力把门推开,猛地把她顶到墙壁上,与她额头顶着额头,生疼。
“你还担心我对不对?担心死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