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冷笑,因为不久前,她刚支援过这个姑娘一笔钱,相信全用在这里。寿小年背对着她,没注意到她来了。
向日葵正好顾自环视展厅,《涟漪?风波?晨曦》是三幅喷绘的巨幕作品,刚好悬挂在三面墙上,画中的人物都是连波西。
《涟漪》中的他,沉睡在午夜的巨大浮萍上,薄雾如纱轻遮着他的美好身躯,蓝萤点点,像是一缕缕梦中的幽思,若隐若现,白纱下的温存少年,在魂萦梦绕的静地,不知等谁的一次吻醒;《风波》中的他,腾飞在山峦之上,肢体肆意舒展,仿佛风神附体,长发凌乱,眼神迷离,不知要随风舞向何处,或是在风中舞蹈嬉戏;《晨曦》中的他,发丝被阳光染成了铂金之色,沐浴在旭日之下,双手微微环胸,像是一位虔诚晨祷的受洗者,宁静之美溢于言表。
寿小年心中的连波西竟是如此温柔细腻,仿佛饱含着丰富的感情,那眼角眉梢流露的都是绝色与浓情蜜意,看得人心里一阵阵暖流交融。
向日葵不说话,但她心里明白,若是世上不存在一个连波西,没有让寿小年遇到,以她的画艺,绝对不能描绘出像今天这样精湛的作品,若不是深深迷恋,绝不会用心到痴的地步。寿小年的画如此之美,出乎她预料,甚至超越了楼下葵展厅中的一部份作品。
葵鼓起掌来,小工们一早就望着这位不速而来的美人。
寿小年这才后知后觉得转过身,看见葵,吓了一跳,手上的钱都撒到地上。
“你不用像作贼一样。”
寿小年尴尬得低头捡钱,嘴里说着应付的话,“我不知道你会来。”
“你真不知道我会来吗?”葵拆穿她。
寿小年把钱捡起来,看着葵,紧紧咬住嘴唇,忽然横下心来,大声对她说,“是,我知道你会来,而且知道你会看见。但是我决定来,就不怕面对你,没错,我是画了连波西,我想放在现代艺术展上展出,让更多人看到!”
“都会有人看到的,没人能阻止你,你急什么,先把钱给人家。”葵却话锋一转,变得阴柔起来。
寿小年哪会这些变脸的技巧,傻傻地又听话了,把钱数好给小工们。
小工们拿钱走人,有个色胆大的经过向日葵身边还吹口哨。
葵自然不理这些,当他们透明的。
“那五万元租完展厅,布置完,也用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还倒贴了?”葵笑着问。
“嗯,用完了。”寿小年梗着脖子,像是堵着气,仿佛在说,这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