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说不定她是见到白师妹之后,怕白师妹和老二向掌门告状,所以装模作样在掌门面前认罪。”
迟砚修若有所思。
向月继续分析道:“新人大会快到了,到时她也要参加,若是我们在大会上将此事闹大,届时各个宗门都在,她的名声怕是会毁于一旦。
“她对我们好,很可能是为了堵上我们的嘴,故意伪装出来的罢了,你瞧着吧,一过新人大会,她肯定又恢复原样了。”
迟砚修撇了撇嘴,道:“可是她要堵我们的嘴也不用把仙露送出去吧……那么贵重的东西,估计整个天宗也就她手里那一瓶……”
“你以为她送仙露是为了你我?”
向月嗤笑道:“她与药峰宗师积怨颇深,说不定送仙露的根本原因是为了和药峰宗师缓和关系,修复我丹田和送你去药峰不过是她顺水人情的事罢了,你没瞧见那瓶仙露和几颗皓冰霜送出去,药峰宗师和她的关系立刻就好了?”
迟砚修:“……”
被向月这么一点,他忽然觉得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向月道:“天宗成立四百多年,书卷上万,宝物无数,她作为掌门的同门师妹,一瓶仙露随随便便就能送出去,这说明什么?她手里的好东西肯定更多,这瓶仙露对她完全不算什么。”
“那……师兄的意思是?”
“你不是说她想将我们送去各个峰门吗?想修习一技怎么也要先天三重的基础,我们现在连入门都没有,她马上去禁闭三个月,我倒要瞧瞧她敢不敢送我们去掌门手下修习入门。”
迟砚修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师尊变好了,以后他们也有希望像其他峰门那样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向月的一番话无情的将他打回原地。
那些曾在眼泪中升起的愧疚和希望,不过几句话的瞬间,全都如泡沫般破灭。
向月见他神情低落,靠近将百宝囊重新系在他的腰上,道:“老二说的对,你和老三用玉牌买的东西本来就是门内弟子该有的份,我们得到这些东西比正常弟子晚了将近一年,和这一年里受的虐待相比,这点好确实不值一提。”
相比他们这一年里受冻挨饿,动不动挨打挨骂,似乎这些东西确实不值一提。
迟砚修没有说话,垂着头跟着向月一路走着。
漆黑的夜空,弯月锐利如勾,凄冷锋利。
灰白色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铺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六月的夜,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