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瑭早就料到明庆帝拿质子身份做文章这件事,当初他用计安排顾瑾顶替他的身份回上京,本来就是一招缓兵之计而已,如今石贵送上门来,恰是好时机。
顾瑭在心下琢磨好了一切,接下来,他开始与顾瞻远拼演技。
顾瑭沉吟一瞬,再次抬起眼眸时,是一副义愤填膺又担惊受怕的模样。
“父王,新帝这是把我们往火堆上推!最是无情帝王家,新帝的算盘珠子全部都打到了我们的脸上!”
“三十万两黄金,他倒是敢开口要,父王,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金国上供十万两黄金之事?难道,他甚至知道儿子最近铺子生意好?”
“父王,咱们襄城一定还有新帝的奸细!您一定要严加防范啊!”
“父王,既然您觉得现在出兵并不合适,要不然儿子还是上京请罪吧,舍了我一个人,成就整个藩地的暂时安稳。我走了以后,虽然不能再接收异世物资,但那几间铺子今日又上了些货,兴许还能继续发挥余热,这些钱就留着父王作为筹备粮草的军饷吧,襄王军和我的亲卫军们,日后就拜托父王了。”
“不是儿子不想反抗,而是我的亲卫军们目前还是不太能够独自上战场。”
“他们现在基本掌握了热武器的使用方法,应是不会随随便便失误到把自己的军营给炸烂,使用手枪的准头也还算精准,不至于擦枪走火崩到自己人,但热武器上战场的战术上还欠了些火候,没有经历过实战演练,真正上战场只会一团糟,日后那些亲卫兵们的热武器训练......”顾瑭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尽显惋惜和无奈。
“待将来他们真正可以上战场杀敌时,还请父王为他们安排一个善于排兵布阵的首领,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话说到最后,顾瑭胸腔里的无奈已经叹完了,表情变得坚毅又笃定,眸光视死如归。
顾瞻远听完顾瑭的一番话,瞬间急眼了。
“瑭儿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让你去上京当质子?”
“你的亲卫军离了离不行,襄王军离了你不行,为父离了你也不行!”
“为父只是发愁如何更好的应对眼前困局,现在为父不再纠结,集结兵马将挡在家门口的狗赶跑!”
“新帝以为我们会忍气吞声纵容他在我们头上拉屎?想屁吃呢?老子就给他来个硬碰硬!”
“开口就索要三十万两黄金,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小兔崽子大可放马过来,什么石贵张贵李贵王八贵,来一个灭